因着心头惦记着要帮沈家带书信的缘故,裴行川一早便提着食盒,拿着家书,一路施着轻功,朝着沈府赶去。
沈府前院池边。
一亭一桌一人一壶酒。
沈岳提着酒壶,沉默地望着天边逐渐沉沦的夕阳,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落入了亭边水池之中,在宁静的水面,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与此同时,裴行川一袭白衣,提着食盒,自远处屋顶顷身而下,白衣翩跹地落入了这庭院之中。
「呐。。。。你家妹子给你写的家书。。。。」裴行川从怀中摸出信封递给了沈岳。
沈岳抬手将信封从裴行川的手中抽出,「食盒放下,你可以回屋休息了。」
切。。。。。。这一脸防备他会偷看家书的模样。。。。
笑死,这信上的内容,都是他帮沈柠想的,还用得着偷看??
秉承着你让我走,嘿,小爷我偏不走的态度。
裴行川一个滑步赖在了石桌旁的石凳上,薅起沈岳的酒壶,往空酒杯里倒了小半杯酒,「我不辞辛劳地帮你传信,你对我就这态度?」
「那你想如何?让我请你喝花酒?」沈岳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了沈柠的信。
只见那信上道:
「阿兄:展信安。」
「我今日因着要给阿兄写家书但又不知该如何落笔的缘故,便让瑶瑶在院中布置了案几,邀着前来向我请安的各宫嫔妃们,陪我一同写家书。」
「在看过众嫔妃们的家书后,阿柠发现,这世间上的阿兄,各有各的不同,但若论最好的那一个,定然要属自家阿兄。」
目光落到这一段时,沈岳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扬。
「我托裴大哥给阿兄带了吃食。阿兄在外忙碌,诸多辛苦,记得要按时好好吃饭。」
「我在宫中一切很好!」
「勿念,阿柠。」
这就。。。。。没啦??
沈岳将这信纸翻来覆去地找了找,然后板着脸朝裴行川道,「你送信的时候,是不是弄丢了几页?」
呵。。。。就这些话,还是他帮沈柠凑的字数。
要照着沈柠的意思。
「我在宫里一切很好,还请阿兄无须挂念。。。。」
没了!
「信封都没拆,你觉着小爷轻易能把你的信给弄丢了?」裴行川喝着酒,朝着沈岳道,「我真该给你面铜镜让你瞧瞧看,你如今这幅不值钱的样儿!」
沈岳不死心,又拿着那封信反反覆覆地读了读。
「行啦,你就是将这信纸看出个窟窿来,沈柠也没有要找你帮忙的意思。」裴行川将食盒打开,端出了满满一大份烫好的火锅,递了双筷子给沈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