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拿着的尿壶递给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不会偷看的,我把帘子拉上,你随意,我会帮你处理好。」
「你刚动手术,身体没有恢复好,也没有力气,不应该这样勉强才行。」陆隽年话毕,将帘子拉得紧紧的,不透露出一丝一毫间隙。
谢礼呆坐在那,根本没从刚才巨大的尴尬中缓过神。
虽然他现在顺利成功拿到尿壶,但史诗级别难题还在等着他——他根本没办法在陆隽年面前光明正大尿出来啊!
「你。。。。。。你走了吗?」谢礼咬咬牙问。
没有回答。
谢礼呼出一口气,当下打算解掉裤子,围帘外却传来陆隽年硬朗的声音:「没有,我离你几米远,戴了耳机,有些听不见。」
这是听不见吗?!这分明听得一清二楚啊!
谢礼掐人中,他明白陆隽年说什么都不会离开病房,他并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而且自己还拿着尿壶试图。。。。。。
「那你千万要在耳机里面放很大声的音乐喔!」谢礼一边解裤子,一边大声说话,还不忘巡视四周。
故意制造出很高的声响,欲盖弥彰:「你一定不要回头哈!你听不见吧,陆隽年?」
「。。。。。。」
「陆隽年,我很快就好了!你别回头!」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谢礼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来。
谁能告诉他,社死后该怎么才能断绝啊!
数秒后,谢礼穿好裤子,声若蚊蝇般畏畏缩缩道:「我。。。我好了。」
陆隽年等了一秒,瞬间回头。
谢礼:「?」
大哥!你分明能听见!
陆隽年一听到谢礼声音下意识做出反应,他自己都忘了其实自己并没有什么耳机,也全都听了清楚。
「陆隽年,你!」谢礼从帘子缝隙里指他,「你骗我!你怎么坏成这样。。。。。。!」
陆隽年有些自责,懊悔道:「我们都是男人,我。。。我只是怕你随时需要我。」
话说到这份上,谢礼只能吞下这波社死,陆隽年红着脖子走过来把帘子回归原样。
站在那,只盯着他藏床底的尿壶看。
「我去倒了,清洗一下。」话毕,他当即做出行动,谢礼只能尴尬地用两只手紧紧捂住眼睛,就好像这样,他内心深处的难堪就能被死死遮住。
谢礼哽着脖子不说话。
陆隽年像入伍似的,坚决不往壶里看一眼。
倒掉丶冲水丶清洗,一气呵成。
等他出来,谢礼已经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包住,只露出头发丝。
「我出去了。」陆隽年道,「有事情叫我。
走到一半,他想起来:「补。。。补汤记得喝。」
人彻底走后,谢礼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口喘息无声尖叫。
他!陆隽年给自己倒尿壶!谢礼全脸红晕,陆隽年是好心,但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