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石头还道:「我把那个跳墙的狠踹了几脚,叫他几日走不了路。」
石头孩子心性没个轻重那几脚委实踹的重,成元带着刘三儿回衙门的时候刘三儿已是疼的走不动了,不过他被堵着嘴喊疼都喊不出来,几个又被捆了一串儿一个带一个也停不下来,只好硬忍着痛苦跟着挪动。
那几个兄弟此时还一叠声的在喊冤,都说自己是被刘三儿强迫叫来的,本没有坏心,求老爷们宽恕则个。
成元那兄弟是衙门里混久了的,几脚就踹了过去不叫几人吵嚷,凡是他们手上被抓的哪个不喊冤枉?又有几个是真的冤枉的。
几人回去就被下了狱先关了起来,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全看苦主追究不追究或是被拿的人衙门里关系有没有,再就是看银子够不够多了。
第二日玉瓶一早就过来金铃这里,进门见石头这么早就在这了,就知道金铃昨晚上动手了,昨晚上其实动静不算大,毕竟来的是衙役做惯了这种事儿干脆利落的很,但是玉瓶是知道内情的,所以没睡死听见了些动静。
「石头,昨日来的是谁?我听着人半夜就被弄走了,可是带去了哪里?」
石头正摆早饭呢,见他来又多摆了一副碗筷道:「成元哥哥带去衙门了。」
玉瓶本来只当她们找了熟悉的人来收拾这几个,没想到竟然惊动了衙役,赶紧问道:
「人家也愿意半夜三更的来?你们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竟也不说与我知道。」
金铃出来招呼俩个坐下先吃饭然后道:「刚好有个以前的邻居如今是做衙役的,倒也有几分交情,就托了人家亲自过来走一趟,抓了这几个别个想必也就消停了,杀一儆百。」
玉瓶心道,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他哥哥呢,能认识这样的靠山什么男子找不到。
金铃又道:「这几天你没事儿也帮着我宣扬宣扬,最好是这洒金巷里里外外都能知道才好,我看谁还敢打我的鬼主意。」
玉瓶点头应了,又说了些闲话,走的时候金铃又把他叫进屋里拿了三百个钱递给他叫他拿着吃喝去。
玉瓶一看有这么些连忙推辞,平日里他跟金铃插科打诨吃她些东西或者拿几个钱帮着跑腿都是常有的,自认为交情还可以,但这次给三百个却太多了。
「你给我几十个就好,三百个也太客套了,难道以后还不见面了,这么客气。」
金铃笑着推他出去:「拿着吧,也没多少,你打听那些也费心了,拿去跟你那几个小兄弟一吃上街玩去吧,你不要人家也要的,不然以后人家能告诉你这些?」
玉瓶这才拿了走,心里更觉得金铃是个可相交的。
那边衙门里左元把刘三儿几个先关了几天又让一个牢里的人把他们打了几顿这才去问话,刘三儿几个连连求饶。
「你们几个也别想出去了,我妹子的主意也敢打,等我回明了大人水火棍先打你们个半死在发送你们去修河渠,这才能消了我心头气!」
刘三儿怎么也没想到金铃能有这样的靠山,既然有这样厉害的靠山怎么就自己出来住了,谁家大姑娘如此行事儿,坑死人了。
「差爷饶了我们这次吧,再不敢的,我们兄弟几个愿意赔银子与差爷妹子请罪,还请差爷高抬贵手啊。」
说完又硬邦邦的磕了几个头。
左元也不管他们求饶,吓唬一气就又走了,牢里的犯人也是
最有眼力见的,见这几个惹到了当差的更是日日欺辱他们,刘三儿只觉得生不如死。
又关押挨打了半个月才许家里来人,来了左元对着他们家人也不说他们翻人家姑娘的墙,毕竟不好听,只说他们半夜偷盗被抓了个现行,至少判个三年五载的才能出来。
几户人家的长辈又是对着左元哭泣求情,又是痛骂儿孙不干人事儿。
最后几家凑了三十两银子这事儿才算完,三十两里赔偿金铃十五两,剩下的成元拿去给各处帮忙的兄弟分了,让除了刘三儿以外的几户人家一个月后来领人,又道以后不可再生事儿,不然再抓了可就轻易难了了。
刘三儿因是主谋所以判了他八个月杀鸡儆猴,他家里也不敢多说,毕竟这次惹到的人跟衙门里关系好,人家若是不愿意放手刘三儿就是被打死在牢里他们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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