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大姐又兴致勃勃的给她说了一气,那书生让她说的天上好地上无的。
金铃听得直笑,又问:「可是长得也俊俏?不然不能传出这么些话来,要是一个老头子猜着了谁理会呢。」
说的朱大姐也笑了,可不就是个俊俏的年轻后生。
金铃笑的开心了又左右瞧一瞧道:「朱珠呢,怎么没见着?」
朱珠是朱大姐的独女才四岁,小丫头的有意思的很,金铃每次来都特别喜欢跟她说几句话哄一哄。
「让她爷爷带着出去串门了,大正月的家里呆不住,也不知那么小怎么那么多话,整日里娘娘的叫,叫的我脑仁子疼。」朱大姐笑道。
「我倒觉得好,小丫头就是要活泼些,你这样伶俐人她自然像你,以后也是当家娘子享富贵呢。」
朱大姐:「就是有时候也太多话了,怕人烦呢。」
金铃摆手:「烦不了,我就爱听她嘀咕几句,嘴甜着呢,总比见了人说不出话的好,这样以后才拿的住事儿。」
朱大姐说的高兴又递敲碎麦芽糖瓜让金铃吃,摆上来半天金铃一片没吃。
金铃接过去道:「留着给你丫头吃,我这么大个人早不爱甜的了,一俩片尝尝就好,多了腻牙。」
朱大姐不管,只给她递,又道:「你这次来还是要那些?」
「还是那些,不过要给坛子上弄个花样。」
朱大姐问:「什么花样?可是让匠人雕个花?」
看来生意又更好了,不然不能给坛子雕花,那花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能愿意加这个自然银子宽裕。
金铃回她:「雕什么花,我卖个菜要花儿朵儿的没什么用,不过是想让熟客记住我这摊子,所以想把我要的坛子罐子上都雕个大铃铛上去,让人看见吃完了菜的坛子也能时时想起我来。」
朱大姐听了拍手道:「铃铛儿,再合适不过了,你就叫金铃儿再把铃铛雕上去保管大伙忘不了,这花样好。」
金铃又问雕个简单的铃铛要加多少银子。
朱大姐想了想道:「也用不了多少,铃铛简单的很,每一个再加一文如何?」
她做的是粗瓷,烧起来比人家精细的瓷器容易太多,且一文钱看着少,但是每个加一文就不少了。
金铃沉思片刻后道:「你看这样如何,若是我要的少你就一个加一文钱,若是我要的多了可能把这一文钱免了?」
朱大姐觉得若是很多免了这一文也不是不行,就是怎么才算多呢。
心里计算片刻还是有些喜欢金铃的为人,虽然她做生意但是有时候跟每个客人的情分也不一样,有时候讲价也会根据客人不同来区分。
于是笑道:「咱们多熟了,铃铛也简单,几笔就能刻出来,就是不知妹妹想要多少个?」
金铃最近发现她的咸菜论坛子卖效果还不错,首先就是客人连坛子拿回去能放的住,其次这个坛子对于普通百姓也是个能用的家伙事儿,吃完菜放别的也可。
而且单买跟一坛子跟零散的价格差距也没几个铜板,时间久了大家反而觉得按坛子买划算,所以今年这生意只怕要用不少坛子呢。
「一个月至少要摊子罐子各一百个,且以后花样多了只怕要的还多,还有那大缸也再要好些做腌菜呢。」
朱大姐一听,这不算小生意了,她家的粗瓷铺子算不上大,金铃这一单能算大单了,且是月月都有的,就算以后每月没今日这么多也不算少了。
于是干脆道:「那就还以前那个价,我还送你些粗瓷的碗,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金铃虽然目前用不上碗,可以后总能用着,她迟早开铺子的,白送的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各自满意。
朱大姐帐册上记了数目又对着金铃道:「要我看,你这摊子也摆不了几日了,迟早开铺子,以后也是掌柜的,到时候一定请我跟你大哥一起去吃酒,我给你上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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