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点整,吉普车停在我们身边。两个年轻军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没拿枪,但都戴着口罩,并刻意与我们保持距离。
“两位,请问你们最近有发热,晕眩和恶心的症状吗?”其中一个人说。尽管他看起来很冷静,但是语气中难掩激动。
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愣住了。我和晓婷都支支吾吾,没想好怎么回答。
“别紧张,这是为了保护你们。”另一个军人笑眯眯的,“最近流行埃博拉,如果你们短期内没有感染过的话,可能会被我们传染。”
“埃博拉?!”我大惊失色。印象中,这种病毒不应该只在非洲有吗?我本能地想要赶紧逃跑。
“我们都有过类似症状。”晓婷倒是显得非常冷静,“不过现在我们都好了。”
“那就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你们先戴上口罩。”其中一个军人说着,拿出一袋全新的口罩,取出了两个递给我们。
我和晓婷带上口罩,并跟随他们上了车。
经过简短的商量,我们决定先回家取点东西,然后再去军事基地。
“路途会比较远。”一个军人说,“中间还需要过夜。”
“没关系。”晓婷说,“我们俩跑远路已经习惯了。”
我发现晓婷倒是挺自来熟的。这也不奇怪,她本身性格就很活泼。
晓婷手上拿的短矛很难放进车里,因此她一直在调整角度。
副驾驶位置的军人看到此景,笑了。
“你这个武器挺特别的。”他说,“不过看起来挺好用。”
晓婷害羞地笑了笑。
军人又转向了我。“这位先生有什么武器吗?”他说,“回到营地后我们需要登记一下。”
“哦,我有一把手枪。”我握着枪管将我的手枪拿了出来。
那个军人看到我的手枪后,愣住了。
“晴空救援队?”他说。显然他看见了我枪管上的蓝圈。
“是的。”我点了点头。我曾对自己的这一身份满怀骄傲,现在我却羞于承认。
而那位军人却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救援队是最危险的活儿了。”他说,“有时候比我们还危险。”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营地里的军人和民众都可以持有武器。”军人说,“毕竟现在这么个环境…………每个人都可能面对危险。”
“营地里有多少人?”晓婷热切地问。
“以前一共49个,加上你们俩,一共51个。”他说,“我还跟小刘打赌来着,现在他输给了我3顿牛肉。”
他说的小刘应该就是驾驶位上的那个军人。
“打赌的时候你说的是达到50人,”驾驶位说话了,“现在正好超过50人,所以不算。”
“你小子别耍赖。”副驾驶说。随后两人哈哈大笑。
我感觉这些军人除了穿着军装、坐姿笔挺以外,跟我们普通人其实差不多。
短暂的一段沉默过后,副驾驶开口了。
“对了,我们还没介绍名字呢。”他说,“我叫张家和,你们叫我小张就行了。他叫刘达,你们可以叫他小刘。”
“我叫潘森,”我说,“以后就叫我小潘吧。”
“我叫晓婷。”晓婷说。然后她思考了一下,接着说,“你们可以叫我小晓。”
前排的两人愣了一下,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这个姓不太常见。”晓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