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织眯着眼睛一脸得意:“他们无非就是报数,点人的时候,我就悄悄溜走,还有在人多的时候避开阿纯和酒鬼织织,直到你来之前都相安无事。”
苔苔挑眉,“难怪我没有见过你,原来我一来,你就再也没出现。”
“怕被你认出来嘛!其实我也蛮想和大家待在一起的,只是现在,她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人了。”
织织低下头,神情落寞。
“你一直躲在这里,似乎是为了避开在你占卜工具上动手脚的女人,或许,这么久了,她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了。”
织织咬着嘴唇,语气坚定:“不可能的,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既然她起了这样的歹念,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况且敢对那位的孩子下手,定是起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我一个小小的占卜者,要是一现身,她就会像切萝卜一样弄碎我。”
苔苔若有所思,“听你的故事,你应该在占卜方面蛮有天赋的,那你有没有替自己算一算,算算你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困境。”
织织背着手来回踱步,最后她停下脚步,叹息道,“我生生世世都要躲在这里了。除非那个孩子……”
“嘘!”
织织话还没说完,就被苔苔捂住嘴,“你有没有听到,附近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不属于你,也不属于,像是……”
织织有些不解,随后瞪大了眼睛,示意苔苔跟着她走到溶洞的入口处,“你说的是他吧!”
说完织织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啊?这里怎么会有一条逐龙?”
犹记得两百年神学修养上说逐龙性情暴躁,喜怒无常,苔苔只敢壮着胆子,小心翼翼拿手指他,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
“是活的吗?”
逐龙盘踞一团,他一动不动,只从嘴里发出呼哧呼哧声,看样子已经在这里沉息许多年了。
织织在逐龙身上肆意翻滚,寻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自顾自躺了下来。
苔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这是在做什么?”
织织单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拍拍逐龙的龙角,无谓地说:“没事,我的坐骑罢了!”
“哈?你的坐骑还真是别致!”
“嘻嘻,他比我还来得早呢,那时候他受了伤,叫唤得要死要活。不过也是因为他,我才发现河道下面不是与世隔绝,而是别有洞天。”
织织挤了挤身子,拍拍她身旁的空位,“你也来感受一下,老舒服了。”
苔苔紧忙摇头,要是被稚英知道她和一条龙暧昧,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自己还得哄着,解释起来也是没完没了。
看到逐龙安谧地躺着,苔苔也尝试着打坐,以此调养生息,缓解身上的不适。
“来嘛!来嘛!”
虽然织织躺在逐龙身上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但是苔苔依旧坚定地拒绝了。
而织织还以为苔苔在害怕,宽慰道:“他不会醒的,你看!”
在苔苔惊恐的目光中,织织随意翻开了逐龙的一只眼皮,又随意的合拢,“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害怕,但是现在,我敢站在逐龙眼睛上。”
哈?苔苔下巴都要掉了,僵在原地:“站?站在眼睛上?”
下一秒,织织仿佛为了证明什么似的,还真蹦哒上了逐龙的脑袋,“无事发生!”
可惜织织满脸得意的表情还未持续太久,身子已然歪倒在另一边,“哎呀?怎么回事?”
逐龙的眼皮倏然睁开,他瞳孔竖立,眼神瞬间清明。
这着实把二人下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