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栀:「先回酒店拿行李?」
丛樾:「不用拿。」
「你空手来的?」
「没准备。」丛樾侧头看着她,「哥哥来夏安之前,梦见你哭了。」
谢知栀别开脸:「我哪有那么容易哭。」
丛樾:「你这眼泪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法术?」
「啊?」
「要不然怎么每次——」
丛樾唇角一松,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心脏都止不住的发疼。」
谢知栀愣了愣,心脏随着这句话重重跳了一下。
几秒后,她面不改色地捏了下自己的耳垂,清嗓子说:「那你该去医院挂个心内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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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樾回了滨江,剩下的假期里,谢知栀也没去哪里玩,大多时候都闲在家当条躺平的咸鱼。
谢知繁像是满血复活了,又开始整天不着家。
日历不知不觉间翻到三月份,要回学校了。
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百天的时间,谢知栀全身心扑在复习上,除了在学校里背书,就是在房间里做试卷,整个人像泡在了题海里。
丛樾比以前更忙了,但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吃饭,匆匆出去后基本上是第二天才回来。
两个人住在一起,却像是有时差。
这天周末,丛樾从书房里出来,看见小姑娘待在客厅阳台做伸展运动。
手里的黑色可擦笔在玻璃面上解题,嘴里咬着笔盖,快写满了。
丛樾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看了她五分钟,直到一道大题解出正确的步骤。
他扯了扯唇:「要不要看会儿电影?」
小姑娘都写一个上午了。
最重要的是没理过他。
谢知栀盖上笔盖,趿拉着拖鞋走到茶几旁,坐在地毯上翻开书:「我还要背单词。」
丛樾盯着她背影,面上略有不满:「谢小迩,你仔细算算,多久没跟哥哥说话了?」
谢知栀头也没抬:「我们现在不就在说话么?」
「你没在对我说。」
「丛樾哥。」
谢知栀慢吞吞地回头:「你丶好丶黏丶人。」
「……」
「说什么呢?」丛樾没脸没皮,「哥哥这是关爱青少年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