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就又回到了起点,这事只能暂时性的不了了之。
……
之后的一阵子,芽生就都猫在自己的住处,捡起她的毛笔和墨汁,开始不断地写书法来静心(但写的内容都是诟谇禅院的话),俨然又找回了初来禅院家时的宅女生活。
虽几天没出过屋,也许久没有来过家主茶室这边串门。
但芽生还不至于忘记路怎么走。
她走在前面,穿着棉外套和七分阔腿裤。
大刀阔斧地向前走时,会露出包裹住脚踝的黑色打底绒裤,被擦拭至鋥亮反光的马丁靴踏在木制的长廊上,发出阵阵有力且有节奏的步伐声。
禅院雀就跟在她的身后。早前被梳得滑溜溜的发髻一改变成了飒爽利落的高马尾,甩在脑后的发辫会跟随她的行进而左右摆动,也是在无声地告知雀,过去蜷缩紧扣的肩背已然如贝壳般被完全打开了,而她此刻正自信地挺起胸膛,恣意地迈开脚步。
年过完后,禅院家来来往往的人就少了不少。
除了在巡逻的驱俱留队成员,和目不斜视的家仆们,这一路上芽生就没再见到过其他的人。
就在她想张口说「难得今天没有人来没眼力见地拦路」时,就有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从斜对面的路上传了过来,那边是能同往武场的方向。
「好久不见啊,芽生。」
是禅院谅。
旁边还站着拎了把太刀的禅院甚一,他俩的身后还跟着三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看身上的穿着打扮,似乎是刚离开武场。
嗓音像是在夹着屁股说话的禅院谅继续说:「听说你又闷在自己屋里好几天,这次有悟到十种影法术的什么要领吗?」
芽生:「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谅你又没有十种影法术。」
禅院谅秒变脸色,阴森的绿眼紧紧盯住芽生,「说你是赔钱货果然没错,连话都听不懂。十种影法术在你这种人的身上根本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
又跑来狗叫。
难怪甚尔那么喜欢去揍他。
芽生掀起眼皮,看向已经被禅院甚一出手制止的禅院谅其人,惊呼:「哦,是么。那不然我现在就进行八握剑的调伏仪式吧,相信谅你肯定能战胜它。虽然有多人参与的调伏仪式在结果上不会算做我调伏成功,但若是能藉机帮助谅证明实力的话……」
她扬起唇角的弧度,将双眼弯成月牙儿的形状,「听起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对吧?」
禅院谅:「禅院芽生你——!你这赔钱货要是真不想活了就直接去死,也别拉上我们当垫背!」
假把式的无能狂吠在芽生的心里掀不起半点浪花,她朝天翻起白眼。
本人不在意,但在场的其他人却未必。
「谅少爷,」突然就紧跟着出声的是雀,她曈曈的目光笔直地看过去,丝毫不落下风地说,「人贵在能『知言语足以彰吾德』。您还是积些口德吧。」
「你又算什么东西!」
「好了,谅。」
禅院甚一这时才发话开始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