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星没走,她转身朝东房走去。
推开房门,周奔见到孙星,怒气顿生:“滚,我不想见你!”话音未落,背上伤处撕裂般疼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陈氏连忙喝止:“奔儿,莫对三婶无礼。”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与歉意。
孙星不以为意,径直走到床前,掀开周奔衣服查看伤势。她的动作不轻不重,却让周奔倒吸一口冷气。“打得不轻啊。”孙星轻声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周奔咬牙切齿:“关你什么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叛逆与不甘。
“我本不想管你,”孙星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就凭你敢对若儿下手。”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
她啧啧两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不治会留疤,你未来媳妇见了怕是要伤心。”
周奔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装镇定,沉默不语。
“就为你打了若儿,我恨不得要你的命。”孙星的语气冰冷刺骨,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陈氏闻言,腿一软,扑通跪下:“弟妹,都怪我们教子无方,求你救救奔儿,别让他留疤。”她的声音里满是哀求与自责。
孙星冷眼瞥她,随即转向周奔:“听说你在书院学了不少,我考考你。”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
周奔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孙星柔边为他敷药,一边问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后面是什么?”她的声音平静,仿佛只是在闲聊。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周奔不情不愿地应答,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孙星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背得不错,可知其中深意?”
“知道。”周奔硬邦邦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来这孩子有些习惯不好,可能也是受家里的某些人影响或挑唆。就冲着读书上进这个方面看,或许周奔还不是那么坏。
孙星看向陈氏,声音柔和了几分:“这几日莫碰水,饮食忌辛辣。”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陈氏连连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难言。
临走前,孙星意味深长地说:“爹娘是孩子的镜子,你想让儿子如何,便该如何为人。”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某种深刻的道理。
陈氏恍惚间,仿佛看到孙星沐浴在微光中,宛若仙子。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激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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