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相晚定身后,问:“楼主为何救我?”
花赤道:“你想多了,我可没那么好心。要死也别给我死在楼中。”
宁相晚回礼,道:“多谢楼主,不过今日我必须要将人带回去,谁也拦不住。”
花赤问:“你抓柳四郎做什么?”
宁相晚道:“这就是咱家的事了,楼主还是少过问的好。”
花赤也对这个原因不感兴趣,她说:“随你们官兵要做什么,不过我今日出手并非是因为柳四郎,而是你们说来就来,搅了客官的兴致。这账怎么算?”
宁相晚能屈能伸:“咱家在这给诸位赔不是了。”
“光说没用,不做点什么表达歉意?”
花赤朝他挑了下眉,表情有点坏。
看到她的表情,沈云卿不用猜都知道花赤想做什么了。
宁相晚道:“只要楼主让我带走人,任听差遣。”
“识相!”
花赤笑了一下,跃了下来,即将落地时全场熄了烛光!
不一会儿,台前亮起了几盏烛光,花赤披了件戏袍,那戏袍猩红夺目。
她莲步轻移,拉宁相晚走上台来。
“客观,戏开场了。”
锣声起,花赤朱唇轻启,开腔唱道:“烽火照边疆,太子披戎装,丹心照汗青,志在守家邦……”嗓音婉转透着无尽悲凉。
“金戈耀日,马踏尘扬,沙场驰骋,血溅寒光。贼寇闻风丧胆,我军威扬四方,可怜呐——”
唱腔愈发凄厉:“凯旋日,未闻赞歌响,却遭奸佞谤!”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呕泣之态令人心碎。
宁相晚愣在那里,花赤唱着,愈唱愈恨。
台下一片漆黑,仅有数把座椅孤寂地立着,空无一人。
花赤长袖挥舞。
“忠心一片付汪洋,小人当道,黑白尽颠狂!朝堂之上,忠言难张,万民愚昧,怎辨忠良……”
那戏台上的烛火摇曳,光影斑驳。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整整十年。
十年啊!
天子报国身无葬,小人当道覆王朝。
太子殿下战死沙场却遭侫臣尽毁名誉,世人愚昧,小人当道。
太子殿下是她的光,她的梦,她毕生的追求。
太子殿下死了,却蒙蔽上了此等屈辱。
那害死太子殿下的奸臣,就是眼前罪大恶极的宁相晚!
身居高位,染尽污垢。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