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明白了:
“这和柳家三个公子有什么关系?”
柳四郎见他们紧张的神态,长叹了一声,微笑道:
“确实没什么关系哈,只是心存疑虑,为什么推我下水的凶手和三个哥哥们长得那么相似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大公子愤怒道。
“字面意思。”
柳四郎直视,眼眸中多了几分陌生的凌厉,道:
“哥哥们这般不待见我,不至于如今推我下水吧?为何不在我那次大病之日就将我置于死地呢?何必要等到今日,让我变成如今这般痴傻模样?受尽言语凌辱,功名尽毁!待我死后,哥哥们却惺惺作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句丧尽天良不过分吧!”
三人被怼得哑口无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谢不慕看得起劲,他上前低声询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好像对他们怨气很大呀,难不成他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柳四郎冷笑一声,冷气几乎是从鼻腔里出来的:
“对不起我的事,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啊。辜负,相欠,手足相残,不守仁义,衣冠禽兽,不,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他这般直言不讳的谩骂,柳家三个公子的气噌蹭的冒上来:
“四弟,你这是什么话?!”
“说的不对吗?”
柳四郎定睛问:“我已经给哥哥们留足面子了,倘若揭开以前的伤疤,哥哥们可还有脸见人?”
很快他收起那不可一世的戾气,转身向众人飙起那精湛的演技,眉眼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四郎好苦呀,不得哥哥们的怜爱,哥哥们如此凶巴巴的,丧父之痛又锥心刺骨,诸位可一定要为四郎做主呀!”
柳家三个公子有些懵,唉?这人怎么倒打一耙?明明被骂的是他们仨,怎么搞的他自个好受委屈?
众人见状,毫无戒备地就被这伪善的表面欺骗了,纷纷为柳四郎做主。
“柳大公子!你就少说两句吧!你四弟才刚回来,何必言语这么激烈?”
“就是,多少考虑一下你四弟的心情呀,他才刚得知自己攵亲逝去的消息,言语不当也是可理解的。”
“作为哥哥的,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呢?”
……
这……柳家三个公子愣在原地,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此时柳四郎又假装大度:
“没事的,诸位叔伯,哥哥们这般,按往日我早已司空见惯了。家丑不可外扬,望各位叔伯体谅。毕竟是柳家家事,我相信哥哥们一定会处理好的。”
听到这话,柳家三个公子又重新抬起了头。
“家门不幸,坏事接踵而至,我感到万分悲痛。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往日种种,我不愿再计较,望哥哥们也别放在心上。”
柳四郎这番话赢得一众好感。
“哥哥们觉得呢?”
柳四郎柔眼微笑,仿佛一潭清泉。
“好!甚好!你能这么想甚好!”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不慕不明白了,他问:
“你就这么放过他们?”
“不然还能干嘛?他们可是我亲哥。”柳四郎道。
“你就相信他们会改过自新?不再害你?”
“啧。自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