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个时候撒上一点花,配上悲伤的音乐,肯定就更应景了。此时有一人走到他身前:
“哭什么?”
江灏含泪道:“我太弱了。”
“不,不是因为你弱。”
江灏愣一愣,居然不会有人觉得他弱!
“而是因为你不知好歹。”
江灏:“……”这话有什么区别吗?
那人语气中有十二分的漫不经心:“那又怎么样?在哪跌倒……”
江灏重新振奋,他为自己打气:在哪跌倒就在哪站起来吗?
“就在哪多趴会儿。”
江灏胸口一滞,你这话更带血呀!
那人正要走,江灏喊住了他:“喂!你去哪儿?”
话音一落,江灏从原地弹起,直接骑到那人的背上,用胳膊扼住他的脖子,双脚紧紧扣住他的腰,道:“好啊你呀柳四郎,才多久没见就想装作不认识我是吧?刚刚我打架怎么没来帮我?现在说风凉话说得好呀。”
被他骑着的正是柳四郎,他哪里记得此人呢?他都快被江灏累得喘不上气了,怎么他甩都甩不下来,他说:“你先下来。”
“我不!”
江灏紧紧贴在他身上,像个膏药似的。
柳四郎本想屈服,但先说软话的却是江灏,他语调突降,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脖间,声音微软:“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你什么?
江灏不知何时哽咽了:“前段日子我听说你意外坠河,真的难以接受。我也想去参加你的葬礼,可我不能去……”
话到此处,柳四郎感到自己脖颈流过几滴泪水,他身体僵硬一瞬。真是的,怎么看上去有胆量的小伙子,这么爱哭哭啼啼的?
“你不是还在怪我?”
他又问了一句。
“没有。”
自是没必要怪他的。
“那你要来参加天下第一楼的宴会怎么没提前告诉我?还说没怪我,我打架那会儿怎么装作不认识我呢?就站旁边看笑话是吧?”
江灏话中带着几分小孩子气。
柳四郎自认理亏,点头道:“是是是,怪我怪我。”
他听后更不认账了,道:“怎么又怪你了?柳四郎你听好了,在我这无论你做什么,都不怪你。”
柳四郎身形一僵,看来原主与这人关系很好啊,非至情至圣之人难以说出如此宠溺之话吧,他忍不住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