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进入到白热化,最后一场比棋艺。
比登天还难的是,对手有且只能是楼主!
楼主的棋艺好到没话说,全京城都找不到第二个赢得过她的人。
潘年败下阵来。
沈云卿败。
秋辞也败。
……参赛选手皆败。
“在场就没人贏得过我吗?”
花赤都羸麻了。
“楼主,我来试试。”
柳四郎终于站出来了。
花赤眉眼一弯:“我等你很久了。”
柳四郎问:“楼主就猜到我一定会参赛?”
花赤道:“当然,不然我请你来赴宴干嘛?”
柳四郎入座,问:“楼主请我来赴宴,不是想看一个死而复生的傻子吗?”
她嗤笑一声,道:“你可不傻。”
言罢,她素手轻扬,指尖夹着一枚莹润的白子,翩然落于棋盘之上。
柳四郎也不遑多让,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枚黑子,顺势落下,陪着她一同入局。漫不经心道:“如何看出我不傻?”
花赤:“寻常人见到我这样的美人,多少有点反应,可你却一点反应没有,是看腻了?”
“谁说我一点反应没有?楼主魅力如此大,谁见了都会为之折服的。”
“呵。口是心非。”
只见她这一子落下,看似随意,却如蜻蜓点水般,巧妙地与之前几子遥相呼应,瞬间在棋盘上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网,步步紧逼黑子,那布局之高超,环环相扣。
柳四郎手一停,道:“楼主可曾输过?”
“从未。”
她从未输过。
“巧了,我也是。”
柳四郎手下动作未慌乱,落子之时毫不犹豫,只是这一子落下,方位刁钻,全然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摸不清头脑。
“有趣。”花赤仔细揣摩着,道:“如果得到令牌你可有什么愿望?”
“没有。”柳四郎气定神闲。
“哦?无欲无求?”花赤似有些意外,像在审视着眼前这人。
他细想,道:“倒也不是,国泰民安足矣。只是令牌既不能保国泰,也不能保民安。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实物罢了。只是……”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就不得不管了。”
说话间,他手下黑子接连落下,看似毫无章法,却不知不觉已呈包围之势,逐渐蚕食着花赤的白子阵营。
花赤看向他,浅笑道:“你很心怜天下嘛,十年前我也曾听一个人说过这句话。”
这么巧?
“他是?”
花赤眼中光芒骤黯,道:“他死了。”
柳四郎闭嘴了。
“战死的。”
柳四郎缓缓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