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百里氏最为世人瞩目的就是世代为文官了,其中流传千古的名诗更是数不胜数。因此,百里氏在文坛的地位极高。
而百里百墨又是当今圣上受宠的大红人,为国献计献策。作为百里大人唯一的女儿,想着在家族的耳濡目染下,文人骚客那些个诗词歌赋也会吟作几句吧?
其实不然,百里氏世代从文,文学造诣高没错。但只有百里白奚是个例外。
柳四郎娓娓道来:“那位是百里家的千金,原来是叫‘百里百溪’,而不是‘百里百奚’。只是因为百里大人越发了解自己的女儿并非所想那般有女孩子家家的样子。”
“‘百’字少头上那一横,就成了‘白’。而这一横,代表着官帽,摘下官帽,意味着百里大人自知女儿此生与官场无缘。”
“再来,‘奚’字添上三点水,即为‘溪’,小溪的溪。百里大人希望女儿的性情如溪水般潺潺细流,柔情似水。但越发了解女儿这般豪爽的性情后,还是不作这方面的勉强了。后来经过几番思索,才将‘百里白奚’之名定了下来。”
星落回归正题,对诸位说:
“比试出了个小插曲,不过问题不大,比试继续!还有谁参加比诗!”
“我!”
潘年高高地举起手,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那是今年科举的状元郎吧!今日居然有幸能亲眼看到状元郎作诗。”
“可不嘛,听说潘状元考了连考了三次科举,原先就已靠诗词名满天下了,但他偏偏在前两次科举放弃功名。说着,功名利禄不过浮生梦,他想要的不只是名和利,而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这般狂妄的少年郎,也最是清高。把功名说得一无是处,妄想坐在高堂上,不染风尘。”
“结果就是履履碰壁,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头更硬。他看不得高高在上的权贵夜夜笙歌,看不得黎明百姓流离失所,看不得冠冕堂皇那些是是非非。还妄想搅清这般混水,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就凭他一个书生?哼!真是心比天高,不知死活!”
众人对潘年的评价几乎是不屑的,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他们听过这位状元郎所作的诗,由心佩服诗词是真的好,也由心对他那些所谓的志向打击得一览无余。
潘年三次科举,本次次都中了。但他放弃了两次,无人知晓其原因,只道是文人本清高,看不上这一纸浮名罢了。
他也从未解释。只留下一句:
是非功过,千秋分说。
不管潘年名声如何,只靠他腹有诗书这一点就够博得楼主青睐了。
不出所料,花赤盛情款待潘年,她对潘年轻轻点头:
“潘状元啊,今日你有什么好诗献给诸位呢?”
潘年提笔写下:
登此高楼瞻九州,云帆直挂意不休。
魁星点斗才情显,笔落惊澜傲众俦。
高堂雅座非吾恋,四海苍生入寸心。
愿掣长鲸澄玉宇,江山无处不风流。
他轻放下毛笔。
全场寂静了三秒。
不知何人喊了声:“好啊!妙啊!”
下一刻。
掌声如鸣噼里啪啦地爆开!
花赤黛眉微微上扬,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果然没看错人。
柳四郎都不得不折服此人的才华,看完只觉妙啊妙。
此时解说人扯着嗓子,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脸上兴奋得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