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难而上。
他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词。
无论结局是好是坏,都是他应该面对的。
他推开了门——
……
人走后不久,一个母亲拉着一个小孩路过这,小孩看坐在地上的算命师可怜,扔了块铜板在他碗里。
算命师看着铜板在碗里旋转了两下:“……”
小孩朝他投投去同情的目光。
算命师怒道:“我不是乞丐啦!!!”
谁叫他这身穿着实在是太令人误会了呢……
——
柳四郎推开门后,不出所料宁相晚等一众人在门口堵他。
宁相晚一步步朝他走来。
柳四郎深吸一口气,突然向他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抓我?”
“抓?”宁相晚轻挑眉,很敏感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没有问为什么陷害他,反而用的词是抓。难道他猜出自己是谁了?
柳四郎道:“你们是官兵吧?训练有素,看样子你官最大。官兵是用来抓拿犯人的,我只想问一句,我犯了什么罪?”
宁相晚浅浅一笑:“无罪,就不能抓你了吗?”
“这是什么道理?”柳四郎不解了,难道他不在这些年,官场都如此腐败了吗?逢人就抓,不问过错?
宁相晚道:“倘若见人就要解释为何抓人,那办案的效率如何保证?不如把人先抓回去,严刑逼供,到时结果自然水落石出。”
柳四郎眉头紧锁,怒气道:“你这是胡乱办案!万一诬陷好人怎么办?”
宁相晚没理他怎么说,言语冷得可怕:“你是在妨碍办案?”
柳四郎心里一咯噔。
他算是知道了,原本他无罪,但是这些官兵也会给他安一个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妨碍办案的后果,炮烙、髡刑、刖刑、宫刑、黥刑、劓刑、笞刑、杖刑、剥皮、车裂、腰斩、凌迟……
光想想就有千百种刑罚……柳四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呵呵笑了两下:“不敢,不敢。”
宁相晚再次向他伸出了手:“那便和我走一趟吧。”
迎难而上吧,该来的都躲不掉。
柳四郎吸了一口气,刚要搭上他的手。
宁相晚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