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娃娃亲就是个乐子,你别当真啊!”原晢着急辩解,他可不想让这桩莫名其妙的婚约闹得人尽皆知。他要脸。
“喂,现在到底还有谁知道这茬!”原晢紧跟在裘时身后问。
看今晚这架势,那个眼镜男八成已经猜透了。
所以那人是谁?
他为什么会懂得这些陈年烂瓜?还特意大张旗鼓上门来确认一番?
为了羞辱他?还是为了把这个姓裘的钓出来?
“到底还有谁知道!”原晢逐渐变得暴躁。
自从遇到这个姓裘的,他已经和淡然两个字渐行渐远了。
“到底还有谁!”原晢气鼓鼓地站在原地,说什么都不动了。
“没有谁。”裘时回头笑了笑,抓起他继续找碘伏,耐心说:“如果哥哥不想公开,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裘时重复。
原晢才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人就突然话锋一转:“先消毒,伤口肿了可没法戴戒指呀,哥哥。”
戒指?原晢怒目圆睁。
什么狗屁戒指?
这不还是要公开的意思吗!
“不是?”原晢被拽着往前走,正面迎击他也骂不过,破罐破摔的脑袋霎时灵光一闪:“那凭什么我是那啥啊!”
“我还比你早几天呢,我是你哥,要娶也是我娶,你就等着嫁吧!”
裘时顿了一秒,忍不住笑道:“哥哥穷,付不起聘礼,还是由我来操劳吧。”
原晢一时语塞:“……”
靠!
有钱了不起啊!
“我也有钱。”原晢据理力争。
“哦?”裘时看了眼碘伏棉签和创可贴的标价,掐指一算:“九块九,扫码还是现金?”
“扫……”原晢碰了碰黑围裙下的干瘪口袋,所有气势都瞬时消了音。
此刻的他不仅没有手机,更没有现金。而那盒碘伏棉棒已经被这个姓裘的果断拆开,折断,并用在了他的指关节上。
店员小姐姐就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们。
呵,赶鸭子上架者,不得好死。
“一共九块三。”原晢努努嘴,纠正了某人的心算结果。
“我喜欢付九块九。”这个姓裘的说。
“哦,那你付。”原晢假装不经意地说。
话音未落,原晢就看到了店员小姐姐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当然了,面前这个姓裘的笑得更是夸张。
“笑屁啊!”
等店员小姐姐离开后,原晢终于忍不住给了裘某一拳。
“咳咳,先说正事……桌子都被掀了,老板要赔偿怎么办?第一天上班就来这出,你知道那桌菜多少钱吗,那群傻逼点了一桌子硬菜,都还没开始吃就被你掀没了,他们肯定是不认的,你是真想穷死我……”原晢倒打一耙,最后这半句声音比蚊子还小:“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