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飞雪纷扬,微弱的风雪啸鸣透过门窗传进来,载雪居在一片纷扰与危险中成为了一片温暖安全的净土。
辛晚楼端着热茶,垂下眼,看着茶叶在水中漂浮旋转。茶水氤氲的水汽让她脸上出现微烫的湿润之感。
「七年前的翦水花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少央惊愕地回过头,看向辛晚楼,神情逐渐沉重。她放下手中物件,又看向沈羡亭的屋门,轻声道:
「此事阿楼姑娘问我便罢了,可千万别问我师弟。」
辛晚楼点头。
许少央放低声音,叹息道:
「姑娘觉得,阿亭为什么要藏到骊山里来?」
辛晚楼垂下眼,细思道:
「他欠弃月楼二十一条人命。」
许少央苦笑:「是也不是,真也不真。」
「什么?」
「翦水花,」许少央道,「世人都忘了翦水花。」
「有人在弃月楼井内下了翦水花,令人中毒之人肝肠寸断,阿亭被迫了结了他们。」
「仅此而已?」辛晚楼疑惑问。
「仅此而已。」
*
辛晚楼下了阳春面,从外推门进来。
「醒了?」她看着床上见她进来就瞬时翻身那人,云淡风轻道,「吃东西。」
那人不理她,没听见一般,只露给她一个瘦削又尖利的背影。
辛晚楼长叹一口气,将面搁在桌上。她盯着沈羡亭许久,见他丝毫没有理自己的意思,
便坐下来,将面条几口吃掉了。
「爱吃不吃,饿死拉倒。」她拎着空碗转身而出。
出门一刹,沈羡亭忽然转身坐起来,语气不善地冲她喊道: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什么?」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辛晚楼无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身上衣物未换,还沾着先前的血迹,看上去有点可怜。她蹙眉,靠在门框上道:
「我叫阿楼。」
「不是,我说你真正的名——」
「我就叫阿楼,」辛晚楼出口打断,翻个白眼,不再理他,「爱信不信。」
话毕,她将房门重重撞上。
*
扶风地处陈仓之内,离长安不远,乘坐马车半日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