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贴身丫鬟翠喜,头脑灵活反应灵敏,翠喜想起天书上提起过的“自证陷阱”。
她明白现在最忌讳的就是自证清白,总不能为了证明叫婆子来验身吧,那她家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于是翠喜挺身上前,大声斥责道:“呸!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什么脏的臭的也敢来沾染我家小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可是听我大婶娘说了,你就是一个爱逛花楼的好色的泼皮无赖,在床上还男女通吃!”
翠喜指着顾霖的鼻子大骂着,大理寺审案一般都不公开,这次也一样,没有围观者,没有顾霖认识的人给他作证,翠喜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而且她说的也不全是假的,找花娘的事情就是真的,是苏况知道顾霖的存在后调查出来的。
“怎么?见我家小姐貌美就来诬陷她?我告诉你,离我们远一点,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染上什么花柳病呢!”
顾霖被她机关枪一样的骂声堵住了嘴。
侧边上刚行刑过的官差对手中握着的沾有顾霖血的刑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只得悄悄扯长了衣袖,用袖子隔绝手和刑杖的触碰。
“而且我大婶娘还打听到,你就是和小倌天天厮混才把你老娘给气死的!”
翠喜说得信誓旦旦,好似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一样。
于是顾霖在伤上加伤的情况下,再急火攻心,直接被翠喜说吐血了。
顾霖之所以这么气急,是因为翠喜误打误撞说中了一部分。
顾母的确是被气死的。
事实上,顾霖的母亲是在知道他攀扯相府千金还意图骗人家身子之后就被气病了。
她想不通自己做人老实诚恳,怎么就能养出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后来顾霖被苏况打断右手后怀恨在心,找了两个地痞商量拐卖苏湘儿,恰巧被他母亲听到。
本来就病痛缠身的顾母心里又惊又气,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被活活气死了,然而顾霖却将顾母的死怪在了苏况身上。
顾霖感受到堂上冰冷的目光,他知道苏况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他开始不顾死活地胡言乱语,在堂下大放厥词。
“湘儿,你忘了吗?就在那一天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你大腿内侧还有颗痣!可好看了!还有……”
其实他和苏湘儿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在赌,赌苏况会因为丢了面子而认为苏湘儿在狡辩,赌他为了面子不会请婆子来验苏湘儿的清白。
话还没说完,苏家二公子已经冲上去一脚踹在他那张猪头脸上了,力道大得不光把他鼻梁骨踹断了,门牙也掉了两颗。
纵使顾霖再皮糙肉厚,也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苏况在上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堂下直哆嗦。
“你、你、你,来人!给我把他的舌头拔了!”
他喊完,见周围的衙役都没动,便径直拔了大儿子苏宿的佩剑。
“都不动是吧!都不动那我亲自来!”
说着就往堂下冲去,苏宿极力拉住父亲,瑞王在旁边悄咪咪地给苏况加油鼓劲儿。
而王叙一边吩咐衙役拉住二公子,免得犯人被打死了,一边和苏宿一起劝阻苏况,还得抽功夫求瑞王不要再煽风点火。
整个人忙得团团转,整个大堂一片混乱。
有几个衙役还在阻拦二公子的途中瞅准时机踩了几脚顾霖骨折的腿,踩得昏迷的顾霖都抽搐了几下。
等将所有人安抚下来,王叙和顾霖都只剩一口气了。
不过一个是累的,一个是被打的。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