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摄影师是本地人,今天车子限号,他骑电动车来的。
「借我骑一下,谢谢。」
「苏导客气了。」
摄影师把钥匙扔给苏念苏。
叶齐晨见拦不住,只能嘱咐:「路上小心点,骑慢点。」
「放心吧。」苏念苏快步向外走去,同时把围巾缠在脖子上。
二院距离不远,骑车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可纵使不到半小时,苏念苏仍被冻得牙齿打颤,双手麻木。这一刻,她无比佩服大冬天不畏严寒骑电动车的人。
停好车子,她捂着冰凉双耳,跑进医院急诊大厅。
晚间的医院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人。
她按照医院路标指示,一路寻到急诊室。
于智成搓着手,垂着脑袋来回踱步。
她小跑过去,问:「还没处理好?」
于智成故作惊讶:「苏导,这大雪天,你怎么来了?」
演技真拙劣,苏念苏想白他一眼,那通语音,分明就是想让她过来探望,现在还惊讶个什么劲。腹诽归腹诽,不过她没有拆穿。
「林总伤的很重?」
「只伤到手臂,其他地方没什么事,就是伤的是右臂,可能有些影响工作生活。」
「骨折没有?」
「拍了片子,医生说轻微骨裂,不用做手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听起来没什么大碍,苏念苏松一口气,看向急诊室。
约莫两分钟左右,急诊室的门推开。
林易安半边衣服耷拉在身后,手臂被纱布包扎着,有些微血迹渗出。
看到小脸被冻得通红的苏念苏,他一个眼刀扫向助理,蹙眉:「不是嘱咐你不要乱说嘛!」
就知道会被埋怨,于智成默然接受,苏导冒雪赶来,老板不责怪他才奇怪。他匆忙笑笑,藉口缴费,跟着值班医生走了。
「不怪他。」苏念苏解释:「是我听齐晨说你们今晚过来,联系你没接,后来追问于助理,他才告诉我的。」
林易安脸色缓和,走到她面前,抬手想抚摸她通红面颊,抬起一半反应过来不妥,转而心疼问:「脸冻成这样,怎么过来的?」
下意识抬手摸脸,没比手好多少。苏念苏胡乱搓两下,「雪天路滑,我借别人电动车过来的。」
闻此话,林易安眸中心疼更甚,他伸手裹住她细长手指,果然冰凉无比。瞪助理背影一眼,他柔声道:「傻不傻!这么冷的天。」
右手陡然被握住,苏念苏怔愣须臾,不动声色缩回手,假装无意双手合十搓几下。
半开玩笑道:「你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这种时候,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赶过来啊!」
手心沾染的凉意还犹在,林易安指尖微动,最后还是垂下手。他想帮她暖暖手,又怕她抗拒,左手蜷缩后松开,他抬腕看一眼时间,凌晨四点。
「这个时间,你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