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昨日女皇回朝早已有言要先罢朝。
因而寝殿外头还是一直很安静。
殿外的洒扫宫女忍不住凑到了一起闲聊了几句。
「在前朝,皇上似乎很少在那些娘娘们的寝殿留宿,如今女皇竟连续两天让皇夫在她这里留宿了整整一夜…」
「女皇跟皇夫新婚燕尔,很正常的,等过些时日,女皇腻味了,估计皇夫就得失宠了。」
「说得也是,像女皇这样的,能有几个?说不定等腻味了皇夫,就有面首三千了。」
寝殿中。
「女皇陛下,之前你说的后宫三千面首,就这种精力?
到底是你『不行』,还是你的面首『不行』了?」
此时此刻,某个除了嘴硬,其他地方哪里都已经软得不成样子的女人中气不足丶声音嘶哑的低骂,「言君诺,你给老子爬…」
不多时,寝殿内再次响起女皇陛下的求饶声,「不…不是让你这么爬啦,我…我错了,真的知错了…夫君,没有面首,真的,项知乐从头至尾,只有言君诺一个蠢男人…」
「言君诺你个混帐,说好了求饶就停下来,你现在还不停下来。」
「…蠢女人。」
…
自从言君诺回来以后,项知乐的时间简直变得空闲得不要不要的。
每日只需要上上早朝,打打瞌睡,其他需要决策之类的事情全部由言君诺搞定。
甚至连奏摺都是他批阅的。
言诀五岁,早已开蒙。
按照以往,他上午需要尚学堂,下午午睡起来由楚山带着修习轻功的基本功。
自从言君诺回来后,言诀的课业又多了一条,就是修习完轻功基本功以后,言君诺都会亲自抽出时间提问他的课业,压根就不用项知乐操心教养这种事情。
闲来无事,她也只能在这座住了两年也没怎么来得及溜达的宫中带着春愁四处溜达了。
原以为这只是一次闲来无事的溜达,不曾想,却让项知乐在路过假山之时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流言。
「现在宫外都再说,皇夫摄政王心术不正,想要谋害女皇。」
「谋害倒是不至于,就是一直被女皇压着,男人的尊严肯定扫地了吧?」
「皇夫摄政王也是奇怪,明明是前朝摄政王,如今做了皇夫还是什么都要自己做,却不愿意自己称帝…」
几人越聊越起劲。
项知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身边的春愁更是忍不住要上前。
却在即将迈出步子的那一刻被假山另外一边的嬷嬷截了胡。
「你们几个碎嘴子,舌头不要了?」
听到嬷嬷的低喝,宫女顿时闭了嘴,规规矩矩的各干各活。
「看看都是哪个宫的人,回头把这几个碎嘴子处理了。」
「是。」
项知乐虽说对春愁下了吩咐,但是她还是对那几个碎嘴子宫女的话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