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昨晚项大公子的去向跟项大人汇报一下。」
秋思点头。
「昨晚项大公子离席后,去了御花园旁的人工湖闲逛了一下,紧接着去了偏殿发现了锺小姐的阴谋,然而他却没有提醒王妃,甚至在王妃离席后跟了上去,在听到偏殿里有惨叫声时一脸兴奋的凑到门边想偷窥…」
「胡言乱语。」项贇的声音语调都变了。
项知乐果然知道。
他一脸屈辱,「项知乐,你太过分了,为了不帮兄长,居然连这样的话都敢教唆婢女。」
项羲一掌拍在桌案上,怒喝一声。
「项知乐,你眼里还有项府吗?」
项知乐的声音比他更大。
「项大人好大的威风,找场子都找到摄政王府来来了。」
门外的侍卫听到项知乐的声音,立刻全数涌了进来。
项贇也不伏低做小了,冷声道,「你这样对我,对得起死去的娘吗?」
项知乐心中火气一下子「蹭」的起来了。
「你有完没完,你现在叫苏氏做母亲的时候有想过母亲会不会伤心吗?」
项贇一直这样待她,他哪来的脸天天在她面前提起母亲?
眼看侍卫个个来势汹汹。
项羲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忌惮。
劝说道,「好了,都是兄妹,这样一闹,像什么话。」
随即,他对项知乐带有一点讨好的语气开口了。
「知乐,为父跟你兄长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跟你争辩点什么,只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项字,项府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往后在京都怕是抬不起头了,没了娘家的支持,你要如何在摄政王府立足?」
站在项知乐身后的春愁听得眼皮直跳。
抬不起头?
那他昨晚自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敢情这项府的大公子二小姐是他亲生的,王妃是他捡来的?
看项知乐不说话,项羲以为她动摇了,继续再接再厉。
「你能让为父进门,为父很欣慰,你心里其实还是有项府的,对不?」
「不对,」项知乐立刻反驳,「让你们进府只是想看看你们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现在发现,你们已经不能称做不要脸了,压根就是狗皮膏药,沾上了就撕不下来。」
项羲有多少年没听过这种话了?
一句「狗皮膏药」撕下了他尘封多年的伪装。
他当即涨红了脸,对项知乐吼道,「你简直就跟你那骄纵跋扈的死鬼娘一模一样。」
项知乐狐狸眼一勾,对他凉凉一笑,「我是我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庆幸跟她一样,而不是像你一样忘恩负义。」
「母亲的骄纵是外祖宠出来的,我的骄纵是王爷给我的底气,敢问项大人,你给过我们母女什么?给了母亲一场迎娶外室的憋屈气?还是给了一场直接让继室雀占鸠巢的不安宁?」
「项知乐,你闭嘴。」项贇眼看项羲的脸色以肉眼的速度快速变差,立刻制止道,「有你这样说父母的吗?女诫女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项知乐毫不留情的呛声。
「那项大公子的礼学都学到了什么地方?作为兄长的风度以及谦卑忍让呢?」
项贇咬牙。
「我是你哥,我就有教训你的权利。」
项知乐凉凉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