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也没搜出其他东西,为首军官正要收队,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等一下。」
一道大波浪卷发身影大步迈了进来,竟是羊角辫,不,梵妮。
「刚在监控器里看到只有你和几个工作人员出入图书馆底层,」梵妮盯着她道,「是不是你动了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她满眼迷惑。
「少装蒜,你最狡猾,」梵妮拧着眉毛道,「虽然老装出一副无辜模样,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她失笑出声,「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梵妮也不多说,直接走到乱作一堆的桌前,仔细看了一会儿,拈出几张被她刚拆开的电子复制器的碎片,「你刚复制了什么?」
「这需要向你打报告吗?」她反问,「也可以,但你需要先提申请。」
「什么意思?」梵妮怒瞪她。
「我现在是实验室高级人才,很多东西都是需要保密的。你要查看,我没意见,可万一不小心透露什么,高层就会找我麻烦。我让你提申请,不过是为了自保。」
梵妮愤恨盯着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注意!注意!」女声广播又响了起来,「请护卫官们即刻到二楼休息室,发现异常,发现异常!」
黑色军装护卫们立刻离开,梵妮瞪了她一眼后才跟上。
豪华奢侈的VIP病室,头上包着纱布的总统半靠床头,一只裹着纱布的脚也被半吊着。
路希德在慌乱中不但打伤他的额头,还踢伤了他的小腿。
路希德此时正在按摩他的另一条腿,软声软气地说着好话,「您知道的,我的美色被人觊觎,前段时间还差点被人按在电梯里强吻,您一查监控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我的安全感极低,洗澡时被人闯入,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
被裹得只剩半个头的总统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们地球人最狡猾,说的话我只能信一半。」
「我理解,」他的语气更柔,「若是我,可能连一半都不会信。我错了就是错了,被您打回来也可以,丢进牢里也行,全是我罪有应得。」
「哦?」总统嗤地冷笑。
「完全是我的错,真的。」他认认真真地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无法弥补,还是用行动来证明。我明天将会在庆功酒会上宣布与军部部长分手,这样就能明正言顺与您在一起。」
「而且,」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又暧昧,「您到时爱怎么罚就怎么罚我,无论我身上出现多少红印青痕,我都毫无怨言。」
总统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喉头灼烧炙热。
他的一双电眼能把人迷惑至死,是天生的男妖精,光艳迷人,不把人吸i精殆尽誓不罢休的诱惑劲儿。
总统竟顾不得一只脚还半吊着,就一把搂住他猛亲,「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罚你呢。」
他巧妙避开他的口水连攻,悄悄按下事先预设的通讯器传音健,「一定要罚的,怎么罚都可以,我一定与军部部长分手,我发誓。」
「一定要与那个老混蛋分手,」总统嘻嘻哈哈,「否则我就不放过你!」
「哎……不要,小心,」他故作惊慌地去扶总统就要掉下来的脚,「您可别摔着了。」
「我的心肝,」总统死搂着他不放,「告诉我,你与那个老混蛋一直只是逢场作戏。」
「总统先生,您这是在逼我……」他哀叹着说,「我与部长曾经有过美好过往,全是我不好,您就不要说他是老混蛋了,最混蛋的那个是我。」
「我的心肝,那老混蛋哪配得上你啊,」总统色心大起,要不是碍于脚受伤不能动弹早动手动脚,「就在公开场合与他分手,我要那个老混蛋颜面丧尽,让你永远只属于我。」
「哎呀,您别摔着了,」眼看总统就要摆脱伤脚束缚,再次扑过来,他赔笑着扶住他,「有话慢慢说。」
然后按下了传音健,关闭了传音。
另一边,正在开会的军部部长将即时通讯器缓缓放下,脸色黑如锅底,双拳捏得紧紧,被总统骂作「老混蛋」让他极不爽。
且他的美男还没到期呢,总统就急不可耐地将美男召了过去,将他当成什么?还要他颜面尽失?
路希德也是不守男德,明明还没到找下家的时候,居然就勾搭上总统了,得给他点教训才行。
他拨通了近身助理的通讯器,「查查总统是什么时候把路希德召过去的。」
「是,部长。」
阴森昏暗的走道,两旁笔挺站立的制服卫兵,身穿利落短装和长靴的星娜快步穿过从天花板透出的明暗交织的光线,走向尽头的监狱见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