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宁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嗤一声:「还装,难道不是你让人拦住我的人,还想留姓舒的贱人一命?」
「祁向菁,你不是说了,我只要嫁给你,什么事都听我的?你又做到了多少?」
「这么多年,我又提过多少次不合规矩的要求?我还管理你偌大的后宫!这回我就想杀个人,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的人?」
「那姓舒的该死!竟然敢蓄意破坏小瑜的亲事,我还不能杀了他?!」
虞帝见事情彻底败露,叹了口气,无奈道:「阿宁,你先冷静下来,都是事出有因。」
「若是寻常人,你想杀便让你杀了,我怎会拗了你的想法?」
「但这个姓舒的,今日你还真不能杀。」
沈闻宁盯着虞帝看了两眼,扯了下嘴角,绕开她坐在批奏摺的座椅上。
「行,说吧,怎么个『不同寻常』了?」
虞帝见他还肯听解释,心下稍安,将缘由解释开来。
……
符府。
沈溪瑜醒来的时候,还有几分迷糊,以为如今还是在永安侯府。
他闭着眼睛喊:「衫竹……什么时辰了,扶我起来吧。」
身侧立即有人来扶他,沈溪瑜懒懒地倒在这人身上,黏黏糊糊道:「今天有什么事儿吗?我已经让被子吃掉了,不想起……」
「那就再睡会儿,早膳不着急。」
嗯……?
沈溪瑜仔细想了想,衫竹是这个声音吗?还是说感冒了?
他察觉出一点不对劲,用手扒拉开一只眼睛,扭头看去,却对上一双下三白眼。
嗯?!
沈溪瑜瞪大眼睛,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符瑾,你怎么在这?!」他脱口而出道。
符瑾道:「我们成亲了。」
沈溪瑜:「嗯?」
符瑾:「就在昨日。」
沈溪瑜:「什么?」
话落,记忆逐渐回笼。
他的确和符瑾成亲了,昨晚是她们的新婚之夜。
符瑾掀了盖头,他们俩喝了合卺酒,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他拍了拍脑袋,怎么上辈子的洞房花烛夜记不清了,这辈子的也忘了?
沈溪瑜望着符瑾,直言相问:「符瑾,我们昨晚喝酒后发生了什么吗?」
符瑾眸光闪烁了下,道:「公子说想睡觉……」
「然后就睡了?」沈溪瑜接着问,尾音上翘,有几分不相信。
符瑾颔首:「不错。」
沈溪瑜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又看了看自己,不由得问道:「我怎么没脱衣服就睡了,还穿了中衣?」
「该不会……」他怀疑的目光落在符瑾身上,「该不会是你脱的吧?」
「咳,」符瑾神色自若,「昨夜公子喝醉了,觉得太困就先上床歇息了。」
沈溪瑜紧紧盯着她:「当真?」
「那你睡在哪儿的?」
符瑾垂下眼帘,看向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