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张,说了什么啊,将军可是被你的话唤醒的。」
众人口中的小张解释道:「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刚刚给将军清理伤口的时候,有一块平安锁掉了出来,上面刻的字看不清,但随身携带着,应该是重要的物件。
「我记起来之前听人说过,将军有个自小定亲的未婚夫郎,那平安锁说不定就是对方的,我就说了几句刺激的话,没想到真有点用。」
「行啊你,真有法子。」
小张:「其实这是我奶奶教我的,她是村里的大夫。」
「快,再说两句,说不定将军立马就醒了。」
小张提议:「要不你们也说两句?我不清楚将军和她未婚夫郎的事。」
其他人:「不了,我们可不敢说,我们也不知道将军的私事。你新来的胆子大,你去。」
小张想了想,凑近昏迷的人说道:「将军,您再不醒,您未婚夫郎就要嫁给别人了。」
「毕竟您要是死了,婚约可就不作数了。」
「要是那人对您未婚夫郎不好怎么办,比如那人私下会动手打人,比如公爹磋磨,一着不慎,那位公子便撒手人寰,您当真忍心吗。」
「将军——」
小张话音一顿,因为底下躺着的女人醒了,一双下三白眼牢牢盯着他,带着猛兽般的浓烈的压迫感。
「你刚刚,说什么?」
第4章
四月阳光正好,微风轻拂,雀鸣枝间,风禾苑的小书房久违地热闹起来了。
沈溪瑜伏在书案前写着什么,时而停笔看一眼,清澈的杏眼里盛满了认真。
时而皱皱眉,然后把原来的纸揉成一团扔了,换张纸继续写。
衫竹就站在一旁研墨,他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心血来潮跑来书房练字,但不妨碍他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过了好一阵子,沈溪瑜终于直起身子,将笔往后一递,一手拿起纸张细看。
只见纸上写了一排「寿」字,墨迹未干,大小一致,虽无甚风骨,但也算工整干净。
沈溪瑜满意地点点头,问道:「衫竹,如何?」
「好看!」衫竹立即应声,一脸真诚,「公子的字写得越发好看了!」
「那是自然。」沈溪瑜抬起下巴,微微上翘的眼尾带着几分自得,「虽说不及姐姐写的,但也能称得上一句清秀。」
他动了动手腕,呢喃道:「不过,写字好像有点累啊。」
衫竹闻言,立即劝道:「公子,累了就歇息会儿,不着急的。」
「怎么不急?」沈溪瑜正色道,「衫竹你不知道,公子我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
他要救好多人,要救自己。
上次晕倒醒来后,沈溪瑜知道阿娘亲自去将军府退过亲,但还是没成功。或许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事情都无法改变,他现在正在尝试改变一些事。
「快,笔给我。」沈溪瑜抬手,「我要继续写,得写一百个。」
他深吸口气,提笔又写了个「寿」字,最后一笔时手腕一抖,写歪了。
「啊!」
沈溪瑜惊呼一声,有些懊恼地看着写坏了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