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着,似乎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祁珞与齐子舒相视一眼。
祁珞:「我觉得符瑾危了。」
齐子舒:「我也这么想的。希望将军撑住。」
张安青不明所以:「为何?」
「傻啊你,小张,」齐子舒笑着拍了她肩膀一下,「咱们将军的夫郎,同太女殿下是什么关系?」
张安青:「表姐弟啊。」
「还是关系特别好的表姐弟。」齐子舒补充一句,「现在懂了吗?」
张安青摇头:「没。」
祁珞笑眯眯道:「这么说吧,假如你夫郎生了个儿子,儿子长大后嫁人有喜了,你看你儿媳会怎样?」
张安青想了想,把脸一沉:「不爽。想和她对练三百回合!」
祁珞耸耸肩:「这不就是了。」
张安青懂了:「嗯。将军确实危了。」
后来,符瑾发现自己的公务莫名其妙增加了,问了才知道是太女殿下特别安排的,说是锻炼她的能力。
常被太女赞许能力的符瑾:?
-
入夜。
符瑾轻轻推开房门,等身上的冷气散了,才上了床榻,将小郎君揽入怀中。
「唔……」沈溪瑜动了动身子,眼睛仍是阖上的,迷迷糊糊地道,「你回来了,怎么越来越晚了?我都等睡着了。」
符瑾自然不能说太女似乎在针对她,只道:「公务繁忙。阿瑜,日后不必等我。」
她给小郎君掖好被角,吻了吻他的眉心,哄道:「睡吧。」
沈溪瑜在她怀里蹭了蹭,低喃道:「嗯……」
符瑾看着他,眼中漾开清浅的温柔情意。
其实,太女的心思,她结合那三个人的话,或多或少猜到了一点。
既然是真心护着小郎君的人,那让太女出了气,也罢了。
符瑾拥人入睡,桌上的烛火默默燃着,将温馨的氛围晕染开来。
一夜好眠。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符瑾发现自己处理的公务减少了,太女对她的态度也恢复如初,甚至私下表示年末考核时,打算提一提她的官职。
天色越发冷了,凉风呼啸,打得树叶沙沙作响。
沈溪瑜懒懒的不爱动弹,除了去几个好友府上,也不参加旁的宴会。
他每次出行都带着一大堆仆从侍卫,有心人根本找不着下手的机会。
霜降那日,天色昏暗,整个天空被乌云笼罩,四周寂静得厉害,只偶尔显出几声虫鸣。
这不同寻常的平静,似有风雨欲来之势。
祁仪双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天色,低喃一句:「要变天了。」
符瑾站在其身后,抱着剑,神色淡淡:「嗯。」
她心中却在想,今日回府前得去一趟城东西街的李记,阿瑜昨夜睡梦中似乎念叨了一句。
这一夜,京城下了场瓢泼大雨,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大地,将一切都淹没在水幕之中。
屋内暖意十足,沈溪瑜窝在符瑾怀里,共读一本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