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即便虞帝最为看重太女,但对黎王并未如何苛待,这一回却是直接下了她的颜面,几乎可以说是将她赶去封地。其中定有缘由。
不过涉及皇家秘事,一众人再如何好奇,也只能藏在心里。
据说黎王启程那日,还曾回头遥望,许是想在城墙之上寻得陛下的身影。
这第二件,就是仇相被贬官,外加闭门思过半月的事。
要知道,仇相可是先帝在位时就定下的,做了数十载的丞相,如今一朝被贬,定是犯了什么大错。
对了,如今不能称仇相,得称仇参政了。
各中情由,京城众说纷纭,却无人探寻得到真相。
最后一件,便是陛下斥责齐国公管教不严,齐三小姐领了二十杖责的事,同样不知缘由为何。
其与前两件相比,倒是不足为道了。
这些事,百姓津津乐道几日,又逐渐抛之脑后。
永安侯府。
夏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枝间鸟雀嬉闹,树上蝉鸣不绝,为这世间添了几分躁意。
不过沈溪瑜的心情甚是不错。
「那人提前走了,真是大快人心!」
「她早该消失了,在京城待着,就只有碍眼这一个作用。哼!」
二皇女如今不在京城,那太女表姐应当不会出事了。
真是个好消息。
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沈溪瑜一想起来还是觉得高兴。
沈溪瑜信步在侯府闲逛,时而给小池塘里的红鲤喂食,路过的小厮一一向他行礼。
「咦,你是谁?」沈溪瑜忽然开口,叫住一个要离开的小厮。
「我好像没见过你。」
虽说侯府伺候的下人,沈溪瑜并非个个都识得,但平日见着,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眼前这人,他瞧着倒是十分面生。
面前的年轻小厮模样清秀,手中抱着一盆衣物,恭敬道:「回公子,我叫鞠左,是上个月新入府的小厮。」
沈溪瑜又问:「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鞠左微微垂着眸子,看着很是安分老实,回道:「我是主君院里的人,如今在家主的书房伺候。」
沈溪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点点头道:「行了,你下去吧。」
鞠左:「是。」
沈溪瑜走着走着,就到了后边的庭院,转了一圈,最后折了些海棠花枝带回去。
将其插在上好的蓝彩缠枝八方瓶里,又添几枝娇艳欲滴的玫瑰,看来极是赏心悦目。
沈溪瑜盯着桌上的花瓶看了两眼,突发奇想道:「衫竹衫竹,你说,我把这东西,拿去给符瑾怎么样?」
他弯了弯眉:「放在她案桌上,也算雅致。她办公时,也能瞧上一眼。」
「这……」衫竹迟疑道,「家主如今身处仗院,人来人往,这样东西许会不妥……」
瞧见自家主君面上露出几分失落,衫竹立即改了口:「不过,家主身为中郎将,桌上不过多了几枝花,想来也无人胆敢多言。」
「何况,主君您亲自送去,家主定会觉得欢喜。」
沈溪瑜哼了一声,笑得骄傲又得意:「这可是我亲自插的,符瑾当然要欢喜了。」
他站起身来,撩了撩头发,道:「快,替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