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将剑放下,道:「景南王终究还是人耐不住,将你扫地出门了?」
听到这话,祁珞脸色一垮,扔开书道:「你还真猜对了,那老匹妇见我封了侯,竟然真的想把我赶出去!还担心我惦记她的家产呢。」
「脸皮之厚,简直世间罕见!」
「正巧陛下赏了我一处宅子,待修缮完毕,我立马搬出去。」
剿匪回京之后,不仅符瑾有封赏,一同前去的祁珞也有,连带着她在北境的战功,封了瑄承侯。
祁珞翻了个白眼,又道:「那老匹妇的东西,我才看不上。不过我阿爹的嫁妆需得一分不差地拿回来,
绝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她看了眼桌上的剑,随口道:「你如今升了官,也不必天天出去巡查,怎么还抱着剑呢。」
「哟,什么时候多了个剑穗,你不是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么。」
「别说,这个还挺好看……」
说着说着,她手就伸了过去。
即将碰到时,让人一掌拍开来。
是响亮的,毫不留情的,「啪」的一声。
祁珞:?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这黑了心肝的,我哪儿惹到你了?用这么大劲打我?」
符瑾捋了捋那条剑穗,淡声道:「别动它。」
「这穗子还是什么宝贝不成?」祁珞惊愕道。
符瑾偏头看她,眉目间柔和几分,唇角微扬:「我夫郎亲手做的,只此一条。」
祁珞:「……」
祁珞:「。」
祁珞一脸惊悚,甚至打了个寒颤。
「你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不就是有个夫郎,夫郎还给你做了条穗子嘛!有什么不得了!」
「你等着!我也去找个夫郎,让他给我做十条不同色的剑穗,每日换着用!」
符瑾眉眼未动,漫不经心道:「随你。」
显然没将她的挑衅放在眼里。
祁珞恼羞成怒,气得面目全非。
后来,仗院之人只见新封的瑄承侯不忿离去,口中念念有词,却不知晓其中缘由。
有人猜测道,许是景南王府的陈纠旧葛,世家里头争权夺利的事,早已数见不鲜。
一日光景转瞬即逝。
日落西山,暖黄的馀晖洒遍大地,像是铺了一层金纱,映得湖面波光粼粼,绚丽夺目。
金吾卫仗院也到了下值的时辰。
「符中郎将,您当真不同我们去喝酒?」一位年轻女郎问道。
符瑾颔首:「嗯。」
一粗眉女郎走了过来,笑呵呵道:「小左啊,将军府上可有人等她回去呢,咱们去喝!」
小左见符瑾一副归家的模样,尤其是在那剑穗上瞟了一眼,心下了然,笑道:「既如此,那我们就先去了,多谢符中郎将请我们喝酒。」
齐子舒冲符瑾挤眉弄眼,一边揽过小左:「走走走!」
「将军买单,咱们今夜可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