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岁险些在人流中跌倒后,沈溪瑜再一出门,身边的随从侍卫只多不少。
如今又加上某种可能出现的威胁,他带上的侍卫就更多了。
个个身强体壮,具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只听那群人鬼哭狼嚎就知道了。
」
唉哟……」
「疼啊……」
「啊——别打了别打了……」
「沈家郎君快收了神通罢……」
仇一虽然带了一群小厮,但显然都是些没什么用的草包,被打得抱头鼠窜,早就把主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貌似还有一个忠心的,用身体护着那仇易,口中还道:
「啊,使不得使不得,沈公子,这位是嘶……仇相的孙女啊……」
这边大动干戈,街道早就围了一群看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打的好!光天化日,朗朗干坤,竟然还有这等调戏良家的恶女!」
「嘶,都见血了,别打出什么问题吧?」
「那是仇相的孙女?怎的平日里都没见过?」
「凭她是谁,皇城之中,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轻薄郎君,就该打!」
「……」
「何人在此聚众闹事!」
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喝令,听来颇具威严。
「是巡视的金吾卫!」
人群立即散开,一群提着刀的士兵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个年轻女郎,神色肃穆,一看便知是刚正不阿之人。
只是当她见到沈溪瑜时,眼眸微不可查地一动。
这将领扫了眼地上那群哀嚎不止的人,又见打人的侍卫都退至沈溪瑜身后,这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位郎君何故纵下伤人?」
沈溪瑜上前一步,扬声道:「这纨絝女郎当街轻薄于我,言辞下流,猥琐至极,我就让手下人教训了一通。」
他顿了顿,扬起脑袋,愈发理直气壮地道:「不过略施薄惩,是她们太不经打!」
人群中传来一声:「大人,沈公子所言非虚,我们可都瞧见了。」
「是啊是啊。」
「无耻之徒,该打!」
「肃静。」那将领低喝一声,见底下人神色并不如何愤恨,便知此言不假。
她道:「既如此,那本将便将人押去大理寺问罪。」
沈溪瑜笑了:「将军真是秉公执法,多谢了。」
那将领道:「在下周尔安,与符将军是同僚,沈公子不必言谢。」
沈溪瑜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瞧着将军这身衣袍有些眼熟。」
周尔安略一颔首,带领手下人走了。
那仇易是让人抬着走的,早就让人打昏过去了,糊了一脸血。
莫名被人堵了一遭,沈溪瑜只觉得晦气,那点玩心也消了个干净,没好气道:「罢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