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瑜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不徐不疾道:「本主君的规矩很简单。不论是你们,还是我院子里的人,都是同样的规矩。」
「做得好就赏,做得不好就罚,无一例外。」
「若是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要做就私下做,别弄到明面上,尤其是弄到我面前。」
「卖主求荣是大忌,一旦发现,绝不轻饶。」
话落,沈溪瑜便冷眼看着那群人,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年纪大些的尚且能镇定自若,经历浅的人早已慌了神,面上出了一层冷汗。
「好,规矩讲完了,就该做第二件事。」沈溪瑜弯眉轻笑,抬手道,「衫竹,赏。」
「是。」衫竹应下,从他身后走出来。
衫竹托着一盘银元宝走到那群小厮面前,每人给了两个,正好分完。
他们望着自己手中两个饱满圆润的银元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都没开始做事,主家就先给银子?还是给这么多?
沈溪瑜将那些人激动的神色尽收眼底,勾唇笑道:「既入了我府中,就是我的人了。日后好好做事,银子少不了你们。」
「是,谨遵主君教诲。」小厮们回道。
沈溪瑜满意点头:「嗯。」
他转头看着一旁的夏管事,笑道:「日后也有劳夏管事了。」
话未说完,衫竹就将一个荷包塞给夏管事手中,看着鼓鼓囊囊的。
夏管事不着痕迹地掂了掂,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笑着应下:「不敢不敢,主君言重了。」
「你们都下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别围在这儿了。」沈溪瑜摆摆手。
众人道:「是。」
夏管事快步离开,在某个拐角处停下。
她打开荷包一瞧,里面是三个金灿灿的元宝,看得她不由得挑了下眉。
「哼。」夏管事把荷包揣进怀里,笑容很是满意。
往日只听得这位沈家郎君骄纵肆意,盛气凌人,不想却也善用这御人之术。
待人走干净了,绷着一张脸的衫竹瞬间笑了,一边说道:「公子,哦不主君,您今日做的太好了。我看呐,将那一群人都镇住了,日后保管对您唯命是从!」
沈溪瑜自得一笑,满目骄矜:「哼!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
「管教下人这种事,跟在阿爹身边看多了,我自然就学会了。」
衫竹一脸骄傲:「不愧是主君,真是太厉害了!」
「哼。」沈溪瑜笑得眉眼弯弯,「不愧是我沈溪瑜,管家这种事也是手到擒来。」
衫竹:「就是就是!」
「刚用完膳,得消消食。衫竹,你随我走走吧。」沈溪瑜站起身来。
「主君等等。」衫竹拿了件披风来,为他披上,「主君小心着凉。」
「好。」沈溪瑜又看了看四处,「还不知道这符府是什么模样,同侯府相比如何。」
衫竹:「主君您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看。」
穿过月门,能瞧见后院围
了一处花圃,沈溪瑜神色微愣。
最边上的是嫩黄色的迎春花,端庄秀丽;而后是紫红色的春兰,高雅清丽;有鲜红色的映山红,繁茂艳丽;还有一片开得正盛的各色玫瑰,明媚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