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唇角微扬:「好。」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符瑾只定定地看着他。
沈溪瑜拿手摸摸头发,捏捏衣袖,悄悄抬眸看符瑾一眼,又很快看向一旁,支支吾吾道:「那丶那我先回去了,点心……都要凉了,我丶我还没吃呢。」
符瑾看着他,眼中含着宠溺,语气也很是温和:「嗯。」
沈溪瑜快步走出书房,不自觉拿指尖碰了碰唇瓣,似乎有点肿了,但没觉得疼。
他好奇似的,慢慢伸出舌尖舔了舔,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脸唰地红了一大片。
他这是丶在干什么呢!
沈溪瑜心虚地环顾四周,没见到半个人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赶紧回了自己院子。
符瑾没说假话,鱼杭没过多久就来找沈溪瑜,他的效率极高,这日晚上,沈溪瑜就知道了舒千与祁瑞成亲的真正原因。
「天哪……」
沈溪瑜心中只觉荒谬,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原来那两人成亲,是为了遮丑啊!
景南王府举办宴会那日,厢房里祁瑞和舒千两人抱在一处,衣衫不整,让那么多位主君公子瞧得清清楚楚,万万是抵赖不掉的。
那日,景南王君的脸色可谓是黑如锅底,赶紧让下人将两人拉开来。
虽然王君下令封了口,参与宴会的公子郎君也纷纷表示不会将此事宣之于口,可那么多人都瞧见了,总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况且,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一时遮掩了过去,待时间久了,事情难免不会败露。
是以,纵使景南王君再如何不乐意,这舒千还是得进王府的大门。
这婚事,也就草草定下了。
明白缘由的沈溪瑜:嗯……实在是一言难尽。
既然不是他担心的那种可能,看来破落户还有的熬,那他就不在乎了。
破落户两口子的事,再如光怪陆离都不为过,不说也罢。
这一夜,沈溪瑜安然入睡。
当然,他睡着睡着,就落到某人的怀里了。
去了城北集市那日夜,符瑾又回了主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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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永清殿,虞帝正在批阅奏摺,才瞧上一眼,又搁在案桌上,无奈道:
「又是参二皇女的。」
虞帝摇了摇头,简直哭笑不得:「沈家人果真护短,这段时日,接二连三地寻二皇女的错,连她下面人的短都查了出来。」
「人下个月就要走了,这是连她在京城的根都要拔走啊,真是……」
「罢了罢了,怎么说也是朕的岳母,怠慢不得。」
这时,外面忽然来人禀告道:
「陛下,黎王殿下求见,一同前来的还有齐国公府的小姐。」
虞帝挑着眉:「这大晚上,老二不在府中好生养伤,来这做什么?还带着……」她意味不明地顿了顿,「齐家的女郎?」
「让她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