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这话,虽然有些诧异,可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你过来一趟。」
顾羽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嘴巴张了张,还想要说点什么。
凌宿已经率先开口,问出心里的一个疑问。
「他们都想要早日找到家人,可为什么我跟你第一天见面,你从来都没有提过你的爹娘?」
顾羽瞬间激动不已,这算不算是进一步的发展,她已经开始想要了解他的过去了。
她等着顾羽的回答,可过了一会,始终一言不发,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太无礼了。
「抱歉,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冒昧了,你就当我什么话也没有说过吧。」
顾羽连忙摆了摆手,「我并没有觉得冒昧,只是一时之间并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在我小的时候,父皇对我不管不顾,母后抑郁而终,最终在一个夜晚悄无声息的死去。」
「在母后死后,父皇却大受刺激,每次遇到与母后相似的女人都会纳入后宫,同时还严厉的教导我。」
「不顾我的年幼,将所有重担压在我身上,就连睡觉的时间也很少,一开始我还会哭,后面就学会坚强,开始适应。」
「所以,现在就算他死在皇宫里,我也提不起任何情绪。」
凌宿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怎么也没有想到表面笑嘻嘻的他,居然有这么悲惨的过往。
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怜悯,可这股情绪被顾羽察觉到了。
故作坚强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早就没事了。
「作为交换,也让我知道你的过往,可以吗?如果觉得冒昧,你可以当做没有听见,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顾羽没动脑子,几乎脱口而出,可话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开始找补。
她虽然感觉到这话说不出来的奇怪,可又找不出来原因。
正好藉此机会,把话说清楚,打消他们心里的疑惑。
「我自小在村里长大,遇到一个师父,教我剑术,只不过在我回京的时候,他老人家不打一声招呼的离开了。」
凌宿在心里默默补充,反正师父早已飞升,意思也差不太多。
顾羽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故作轻松的说:
「没事的,你现在还有我们这群朋友在,不用感觉到难过。」
她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实际上内心还有自己的思考。
朋友吗?并不需要。
与其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友情,还不如相信手中的剑。
只有剑才绝对忠诚。
一时之间,两个人陷入古怪的氛围,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凌宿依旧珍惜的不断擦拭这把剑,直到擦的鋥亮鋥亮,快要反光的程度,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注视着她,她抬头望去,只看见顾羽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视线。
「你还有事吗?」
她皱着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顾羽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心里不断念叨着这句话,大概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应该是在赶他走人。
「没有事了,我就是怕你太无聊,在这里陪你一下。」
今天的顾羽,怎么那么反常呢?
是不是受了刺激,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