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半夜醒来,他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看窗外的景色。
也只有在那一刻,他会觉得自己的喜欢不堪一击。
不能给她最优渥的生活,不能让她幸福,那也没有必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话是这样说,可是余长宁跟他都在京市,他不可能不见。
偶尔给自己心里暗示,打算一周一见,后来三天,后来一天,到后来……
直到陆清安找到了时云礼。
时云礼盯着陆清安手腕上编织而成的手炼。
陆清安手扬了扬,语气骄傲,却隐隐透着幸福,“别看了,就是宁宁做给我的。时云礼,我和宁宁关系很好,你就不要再有什么不轨心思了。”
“你大可去跟宁宁说,说你喜欢她。可你这样得不到她的爱,只会让她觉得为难,觉得对不起我罢了。”
“还有,你爸不是以为你没弱点吗?”陆清安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很冷,“要是让你爸这酒鬼知道,你喜欢宁宁,你……”
陆清安做好了很多对付时云礼的准备,但后面他只听到了时云礼淡淡的一句。
“我知道了。”
时云礼在这一刻又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卑与遗憾。
他们之间就像是只有自己知道的。
无法打开的死结的暗恋关系。
她喜欢夏天,自己喜欢冬天。
夏天过后,永远只是余长宁所期待的,陆清安喜欢的冬天。
也是她永远也看不到,自己也曾喜欢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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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概心中总有一个遗憾,在很多时候,都会想起。
时云礼学着不去想余长宁,学着不打扰她和陆清安的婚后生活。
但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见到了陆清安。
陆清安身形憔悴,时云礼看了一眼,助理在一旁报备。
“刚刚还看这老师在求师生捐赠呢?听说是妻子得了重病,急需一大笔钱。”
时云礼心一紧,他面上不再是云淡风轻,语气焦灼:“重病?”
“听说是家族遗传的心脏病,人现在ICU的,一天几万块,也是个无底洞。”
助理继续八卦,语气带了些欣慰:“不过这男的也是对妻子不错,一般男的早把妻子抛弃了,他还愿意填这个无底洞。”
“小陈。”时云礼望着高校的大门,他声音有些涩:“你以其他人的名义,多次分散捐款给他。”
“嗯?”
时云礼心不在焉地回答:“时宁集团不也经常做公益项目吗?你就当我被他感动了。”
捐了大笔款后,得知余长宁的病房与身体情况自然容易,小陈拜访之后,时云礼听着汇报。
陆清安照顾完余长宁,有一天,他还是找到了时云礼。
“果然是你啊。”
陆清安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看起来颓败万分。
世界上的善人不多,而一直做善的人更少。
那小陈接连不断的捐赠,而且多次如此上心地询问余长宁的事情,自然会从中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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