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妇孺不杀,侠义英雄不杀,忠臣勇将不杀…
剩下的,则靠银子说话,出得起银子,就请得动绝杀堂。
现在,冥尊跟她说这个…
眼神微冷,夏倾歌凛然开口,「难道,夜天放忍不住了,想要绝杀堂要我的命?」
「一万两。」
「还挺值钱的嘛。」夏倾歌冷笑。
夜天放是一朝太子,狠厉有馀,胸怀不足,金钱和权利到了他的手上,真的只成了一场游戏。
一万两…
这在夜天放那,或许算不得什么。
可放眼天下,又有多少人,每年靠着几两银子艰难度日?若夜天放真心怀天下,又怎么会浪费这个钱,要她的命?
这高位,他不配。
夏倾歌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冥尊看得清楚,他不禁微微挑眉,随即道:「而且,是黄金。」
为了夏倾歌,夜天放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听着这话,夏倾歌的脸色,更多了几分冷凝。
只是,她有些搞不懂。
「夜天放想杀我,这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他何苦花这么大的价钱,请绝杀堂的人出手?」
以她现在的实力,夜天放随便派出两个死士,她也不可能活命。
「再说了,他中了我的毒,若是我死了,他也活不了。」
也是因为这个,夜天放没有对她赶尽杀绝。
这才多久,他就变了心思。
难道他的毒解了?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的脸色不由得暗了暗,而冥尊也不瞒着,他叹息着开口,「你小看夜天放了。」
「哦?」看向冥尊,夏倾歌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冥尊也不绕弯子,「夜天放的心思,其实比你想的要沉得多。先说这单子,绝杀堂的规矩,人死付款,如果你没死,他不需要出一文钱,但绝杀堂的人动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之前的伏击暗杀,推到绝杀堂的身上,而他便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云安巷的人,难保不会传出去,可有了绝杀堂当掩护,夜天放有备无患。
不论绝杀堂得没得手,他都不亏。
「再说了,夜天放手上也是有能人的,你的毒固然不弱,可是,他的人也未必不能解。」
「是香雪?」
夏倾歌隐约记得,夜天放的手下,有一个雪燕国的舞女,身带异香,名唤香雪。据说这女人不但善舞,而且医毒双绝,尤其是她的毒术,狠辣血腥,极为残忍。
只是,夏倾歌对她印象不深。
上辈子,她没中过七色魅,也不曾与香雪遭遇。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上辈子,大约是在她在大悲寺下的客栈出事后没几日,香雪就死了,而且死像极惨。
这辈子,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