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物来因对（第2页）

轻轻掀开的手动到一半，小狗已经顶开纸板。

浑身白白的，开心地很，不停在狭小的范围里转来转去，用鼻子嗅着两个人，再轻轻舔一舔。

很奇怪的，让人觉得有一点点痒的触感。

“小狗。”

“起名吧。”

视线里有一只宽大手掌伸过来，狠狠揉了揉小狗头，宋晚晚顺着看过去，撞进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里。

刘泽然垂眼，淡淡道，“随便你起什么。”

她脱口而出，“可以叫小白吗？”

话说到如此，却是一愣。

她想问自己原来在为了这些难过吗？又想问刘泽然是知道了小狗的事吗？不然怎么会今天做这样的事。

可身旁人仿佛无师自通，早已察觉她的意图。

冷淡如厚雪的话语落了下来。

——“可以，还有，不是什么都要有原因的。”

就在这样一个苍白冬天，一只叫小白的博美又一次来到了世界上，来到了你我身边，在这样一个很坏、很好、我语无伦次的一年。

返途中，小白晕车，吐了她一腿。

她沉默清理自己，只觉得像在和小狗分摊着同样的痛苦。

身旁递了张纸过来。

仅此而已。

到家的时候，天暗了。

她抱着小狗，身后是汽车不断驶离的声响，越来越远。

四周有光。

天黑得早，远处路灯亮起。

小白因为呕吐还恹恹的。

她垂眼，开门。

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插不进，路灯从远到近一波波亮起。

直到自己头顶。

眼泪又掉下来了。

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像这场雾，靠着潮气的掩埋回到平和的假象里，天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她分不清，这一刻又是在和谁分摊着同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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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李静楠频繁出差，宋晚晚提了嘴养小狗的事，她同意了。

陈兆当然也知道。

新学期又开学，她拎着一书包破烂去宠物店买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