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头百姓,淘自己的日子就已经很难了,本就没什么闲钱。
穗宁将包袱推回去:「您这是做什么?街坊们赚几个钱容易吗?快退给人家。」
张屠夫不善言辞,他一个人将女儿拉扯大,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
」爹没用……只是,大家伙儿都想出点力。」
「谁说没用了?」
柳苔一把抢过那包袱,「伯父,这钱我收下了,只是还请您再帮个忙,回去记一下街坊们的姓名,再拿回来给我们,我们要刻碑呢!」
张屠夫一下子雀跃起来:「我们,我们的名字也能刻在碑上啊?」
「当然可以,做了好事,凭什么不行?不仅要刻上去,陛下还要亲自立那碑呢。」
京中百姓自发捐赠财物的事儿,就像狠狠扇在权贵们脸上的耳光。
家中女儿捐过的人家,上朝时,腰杆儿都更硬。
皇后亲自来了一趟贺家,捐了一万两。
贺府门槛又被踏破了,可柳苔点着银票,眉头又皱起来,还差两万两。
就在这时,春晓气喘吁吁跑过来:「三姑娘,江南来信了!」
是秦芷嫣来的。
她在信中大骂柳苔不够仗义,立碑的好事也不想着跟她说一声。
末了浅浅提了一句,她家在京中开的钱庄已经备好了两万两白银,让她去取就是,不用信物,她人到就行。
柳苔捧着信,双手颤抖。
竟真够了,三十万两,一分不少!她做成了!她真的做成了!
柳苔号啕大哭,像个孩子。
穗宁看着她的样子,和春晓相视一笑。
军费的事儿解决后,柳苔边等战事的结果,边处理立碑的事。
她细心,认真盯着,一个字都不许错。
繁忙之中,偶尔想起贺渊。
她想着,等京中事都处理好了,她就去塞北一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么想着,春晓又火烧屁股似的跑进来。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姑爷……」
春晓顺了一口气,柳苔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姑爷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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