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将菸卷扔进了垃圾桶。
冷静下来之后,谢谦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这几天的行为,很反常,反常到他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从接到时珍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变了。
这样沉下心来一想,他今天的确太没有边界感,他凭什么替时珍做主呢?
他想给别人就一定想要吗?
为什么不提前跟时珍说一下呢?
很简单,时珍肯定不会接受的,可他偏偏就想给她。
像是着了魔,中了邪,人总会在某个年龄段做出些不符合这个年龄段应该做的事情。
谢谦总算知道自己疯起来是什么样了。
原是如此,平日最喜欢作壁上观的人竟也起了别人的心思。
如雄鹰飞过汪洋,却被海中的游鱼吸引了目光。
谢谦关掉了客厅的灯,靠着沙发腿席地而坐,放任自己被黑暗包裹住。
除了手,心也在颤抖。
他不知道天上的神仙给他和时珍牵了一条什么样的线。
总归……不会是月老的红线吧?
思及此,谢谦心里一惊,他敢以生命起誓,自己对时珍没有那种心思。
只是对弱小的保护欲而已,总不会是……男女之情?
不可能!怎么会能?
谢谦慌张起身,冲进浴室锁上门,想也没想便拧开了花洒的开关。
冷水淋在身上,直直凉进了心底。
不该有的心绪随着燥热一齐被冲散了,他想他该离开了。
卧室里时珍心跳如雷,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心情久久没有平复。
手腕上温热的触感还未消散。
她将手放在胸口,努力让自己消化掉刚刚的惊惧。
谢谦的眼神太凶了,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足足半刻钟,时珍才缓了过来。
她把电脑放到了床头柜上,自己则紧紧抱着柔软的抱枕靠在床头。
雪白的被子被蒙在头上,时珍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脑子里一遍遍回闪刚才的情景,谢谦抓住了她的手。
他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好像一开始只是虚虚握了一圈,然后……
她好像……绊了他一脚,再然后他就压了下来……
被子里的空气本就稀薄,想到自己丢人的行为,时珍顿感窒息。
她猛地把被子掀开,坐在床上大口呼吸着。
羞耻感后知后觉地袭来,时珍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刚才是不是还骂人了来着?
要问时珍现在心情如何,那也只有「五味杂陈」这一个词能概括了。
遇事不决怎么办?
时珍的办法是逃避,先把事儿放那,等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