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谢谦一边搅拌着锅里的酸菜,一边问:「你觉得东北话好听吗?」
「东北话好不好听?」
时珍再次惊讶于谢谦奇奇怪怪的问题,她思考了一会,道:「咋说呢……」
「这个事儿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她俯身靠在了长长的吧台上,「反正我还挺喜欢的。」
「不对,」时珍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笑了出来,「应该说,我还挺稀罕滴。」
说完,她就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东北每个地区的方言也会有细小的差异。」
「我大学的时候,有个室友也是东北人,」时珍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有一次我正在喝柠檬水,不小心将里面的果核吸了上来。」
「我就跟她说,『我吃到了一个gu(二声)』,结果她竟然没听明白!」
时珍越说越起劲,「我俩争论了半天,这才搞清楚,原来她家那边管果核叫hu(二声)!」
说完,她抬起头去看谢谦,只见吧台对面的男人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他握着锅铲的手停滞在空中,不断勾起的嘴角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璨若星河。
见状,时珍的脸瞬间泛起了红晕,她期期艾艾道:「我……我先回屋了!」
没等谢谦做出反应,水粉色的裙角就在空中翘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时珍猛地扑到了床上。
她俯下身紧紧趴在了凌乱的被子上,接着她信手捞起了一旁的枕头,将头深深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
谢谦的眼神太过直白,直白到时珍完全相信了那句话,原来一个人真的喜欢你,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那双眼睛太亮,亮到时珍的脸越来越烫。
那双眼睛又深埋了太多爱意,多到时珍再也不能忽视谢谦的喜欢,再也无法质疑他的爱。
热气顺着排气孔直直向外冒,咕噜噜的声音不断传进耳里。
谢谦的胸膛不断起伏着,沉重的呼吸不断从嘴里吐出,唯有这样他才能平复掉燥热的心绪。
她讲故事的样子过太鲜活,就像一条小鱼,正滔滔不绝地跟陆地上的生物讲述着水里的美好。
许是刚睡醒没多久的缘故,时珍的嘴唇很红,唇瓣的每一次张合对谢谦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如果不只是预备男友,倘若他已经转正了,那谢谦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或许两人在一起之后,他真的会忍不住一天亲时珍一百遍。
光是这么幻想着,谢谦的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甜,不过片刻,他满面的笑容就跟着锅里的酸菜一起煮开了。
晚上九点,两人一起吃了顿「酸菜宴」。
吃完饭,时珍主动端起了碗筷,想要去洗碗,但却硬生生被谢谦拦了下来。
争执了几个回合,她实在拗不过谢谦,只好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手机。
水声不断从厨房那边传来,明明是喜欢安静的人,时珍此时却意外地很安心。
把碗筷一股脑放进了洗碗机里,谢谦三下五除二清理完了餐桌,接着大步流星地坐到了时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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