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的话不似玩笑,也不是威胁,而是代表他完全能做得到的。
姜云卿看着地上碎掉的灵牌,一声压抑的哭声控制不住的露出了出来。
萧君泽见她这般,只觉得心上的怒火烧得更深。
他忽然俯身在姜云卿脖颈处,并且一手扯开了姜云卿的衣领。
姜云卿还没有意识到萧君泽要做什么时,肩膀上一道刺痛让她不由仰起了头,甚至连痛声都喊不出来。
肩膀上锁骨处的皮肉最薄,姜云卿甚至能感觉到萧君泽生了两颗犬牙,毫不留情的咬着她的皮肉,像是恨不得撕下一块,又像要咬穿她的骨头。
姜云卿看着房梁上悬挂的满天白幔,视线忽然一晃。
在萧景淮的灵堂里,萧景淮的灵牌被打翻在地上,而她还被萧君泽这般羞辱……
姜云卿从未像眼下这一刻觉得人生的挫败和黑暗。
她只知道,自己连爱人最后的一丝体面都护不住。
对不起,萧景淮……
姜云卿哽咽一声,闭上了眼晕厥过去。
萧君泽意识到人不对,将姜云卿稳稳的抱在怀中探去她的鼻息。
见还有声息,萧君泽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姜云卿柔若无骨的靠在他身上,发丝也如主人一般此刻柔顺的垂散。
姜云卿苍白的面色没有一点血气,眼尾无声的落泪,被萧君泽拉开的衣领此刻也松散着,露出一大片的雪白肌肤,唯有锁骨上一道出血的牙印格外的惹眼。
像是雪地里的红梅,又把姜云卿衬得可欺、可怜。
萧君泽心中不由得一软,却又没来由的想到一句话:
女要俏一身孝。
姜云卿身上素白的衣裳衬得她身姿纤瘦单薄,像是一朵小白花一般,只是这小白花极难驯服。
他抚去姜云卿锁骨上的牙印,上面还留着湿濡。
萧君泽咬得恨极了,但他并不后悔。
萧景淮让她哭,那他就让姜云卿痛,至少这一刻他可以理解为姜云卿是为自己而落泪。
饶是自欺欺人也是好的。
纵使折磨了姜云卿,可萧君泽此刻并不感到快意,反而空落落的。
二人斗了一整晚,姜云卿受伤,他也不好过。
萧君泽的眉眼渐渐的温和下来,指腹拭去了姜云卿面上的泪花。
他轻声道:“云卿,你若尝试爱上孤,孤定不会比萧君泽对你差。”
他多希望姜云卿能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