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你也知道了,但孤还没有跟你明说一句。父皇许了婚事,给孤找了太子妃,就是怀中这位永宁郡主。你也应该不陌生。”
在萧景淮的灵堂前说着这番话,萧君泽打的什么心思,谁都清楚。
姜云卿瞪向萧君泽,恨不得将人挫骨扬灰,可身子却气得发抖说不出话。
她被逼困在一人一棺材之中,双手又被禁锢着,手腕被萧君泽紧紧的抓疼,腿都有些发软。
萧君泽含笑的看向姜云卿,眸中平息了方才的怒意,倒是显得深情。
只是这情叫人有些可怕。
他也不在乎姜云卿目光中恨不得将他弄死的凶意,然而对萧景淮的灵牌高声道:“皇弟啊,你尽管过了黄泉路,孤会好好替你照顾云卿的。哦,不。”
萧君泽一顿,嘴边失笑。
“云卿眼下是孤的人,孤照顾自己的太子妃,是天经地义,大丈夫之责。”
人若是真有灵魂,又或者萧景淮在天之灵看见这一幕,只怕是恨不得向阎王爷借条命同萧君泽拼命一场。
萧君泽此举便是要搅得萧景淮入土也不安。
姜云卿心中只有对萧景淮心疼。
“萧君泽,你说够了没有!”
她喉中发涩,声音跟着嘶哑。
萧君泽看向怀中的人,姜云卿依旧是那副不屈的模样,桀骜得……
可怜。
但又让他又爱又恨。
“太子妃,皇弟生前喜欢你,你说孤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会不会把皇弟给气得活过来?”
萧君泽只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温柔道,又细心的抚去姜云卿耳边的碎发。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此刻他们亲密的模样倒是像一对爱侣。
姜云卿咽了一口唾沫,依旧带着恨意道:“萧景淮若是能被你气活,他一定会杀了你!”
她还真希望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萧君泽低下头,想要贴着姜云卿的额头,却被姜云卿甩头躲过。
他也不恼了,只是在姜云卿耳边轻笑一声。
“孤忘了,这棺材之中只有一个脑袋。就算皇弟活过来又有什么用呢?”
姜云卿闻言,脸色煞白得难看,难看得想哭。
以往伶牙俐齿的姜云卿此刻半分都比不上萧君泽恶毒的嘴皮子。
她咬紧了下唇,脑袋极力的往一边压下,恨不得自己能消失不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