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妃。」顾颜躬身施礼。
沈容期的肚已经显怀,行动倒还自如,她与顾颜走近:「今日进
宫本想拜见母妃,听宫人说表嫂亦进了宫,许久不见表嫂,便在这里等着了。」
顾颜颔首,故意落她一步,两人一前一后往宫外去。
「宫门处风大,四皇妃怀有身孕,可要小心自己身子。」
沈容期笑笑:「表哥去了幽州,表嫂回府也是一人,相请不如偶遇,不如随我过府一聚?」
太子阴谋虽然揭露,但背后还有个蔺相廷,防人之心不可无。
「出府时祖母派人传信,说想见上一面,不如改日等朗潍回,我们再一齐拜见。」
沈容期默了几秒:「表嫂是怕我谋害?」
顾颜微微蹙眉:「四皇妃何出此言呢?」
沈容期:「其实表嫂若有疑惑,只管来问我,大可不必去肃亲王府,平白再受郡主气。」
顾颜一惊,她是今早去的肃亲王府,如今还不到两个时辰,沈容期竟都一清二楚……
沈容期又接着道:「表嫂不必困惑,郡主气性大,打骂下人犹如家常便饭,下人心里生恨,府里自当藏不住秘密。」
顾颜顺势道:「四皇妃既知我疑惑,那不知郡主所说,又是真是假呢?」
沈容期顿住脚步,回身看向顾颜:「殿下今日去了恭亲王府,表嫂何不随容期一起,等到府后,容期再一一与表嫂解释。」
有了前车之鉴,顾颜心里仍就顾虑,虽说四皇子不在府,但沈容期肚里还有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任她有十个脑袋那也不够砍。
「过府倒不必,前方我记得就有一亭,今个太阳不毒,风也恰好,四皇妃若不嫌,不如你我去那亭中坐一坐。」
沈容期无奈一笑,表示道:「表嫂喜欢就好。」
那亭是建在百花中,微风拂过,各处留香。
下人们都候在距亭百米的地方,这是沈容期的吩咐。顾颜想,这亭位处空旷,四周并无遮掩,只她小心些,应当不会有错。
「不知表嫂为何要与郡主打听容期呢?」
顾颜:「若我说,我本意是想打听三皇子,四皇妃可信。」
沈容期笑笑:「我本以为藏得够深,岂料还是被表嫂察觉。表嫂想打听什么尽可直言,容期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颜习惯与沈容期周旋,猛要直言,她还不适应。
「你与三皇子间?」
沈容期:「不瞒表嫂,自我第一面见三皇子,心便不受控,但也仅仅只是倾慕罢了。」
顾颜:「既然你心有所属,又为何会嫁与四皇子?」
沈容期唇角轻扬:「相甫他人很好。我承认,最初嫁与相甫,是有三皇子缘故。近年圣上器重相甫,故而引起三皇子忌惮,他知相甫与我求婚,遂想我答应,伺机帮他周旋。成婚后,日子久了,尤其见你与表哥琴瑟和鸣丶生死与共,我竟渐渐开始厌倦从前,羡慕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