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家来快瞧瞧啊……啊啊啊啊啊!」
她一进门就傻眼了,满嘴的起哄声,忽然变成了响彻全屋的惊呼。
飞霞阁内,地上歪歪躺着一男一女,女子是衣衫不整的越凌舒,男子是面红耳赤的……黄有山!
她的未婚夫!
越柳儿不光口中没了声音,身子一歪,软软倒在地上,众姊妹们想拉都拉不起来。
一个穿红袍的红袍哥儿,正站在房子的中央,怒发冲冠,正指着越凌舒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们竟然做出这样丢人显眼的事情!客人还没走呢,外头的席面还没散!」
越凌舒瘫坐在地上,身子软的像一摊泥,想起也起不来,边哭边解释,只是喉咙含糊,说也说不清楚。
「啊啊……不啊……不是……」
黄有山正忙着穿衣服,脸上血红,手忙脚乱,口齿倒是清晰。
「仁兄,误会!都是误会!方才有丫鬟给我传话,说柳儿寻我,我便应约过来了。一进门,这个丫鬟便扑了过来,这人都主动到怀里了,我也就……实在不知道她是仁兄的爱婢!」
自订婚后,俩人时常私会,他以为这次也像从前,是柳儿邀他来无人处亲热一番。
他正说着,忽然看见门口的越柳儿,急忙奔过来。
「柳儿,柳儿!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这丫鬟勾引我!我一时……」
越柳儿瘫在地上,眼中泪如雨下,涕泗横流,直指他的鼻子,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倒是旁边有位已经嫁了人的堂姐,替她骂了出来。
「瞎了你的狗眼!她哪儿是丫鬟,那是越家大小姐!越凌舒!今日是她和……」
堂姐又指了指一旁的红袍哥儿。
「……和这位段……段可成的订婚宴!猪油蒙了心的狗东西!你来吃席,还不知道吃的是谁的喜事?!」
黄有山只去过越柳儿家,之前从未来过越府,更不知道段可成是谁。
他看了看被自己扯得鬓发散乱的越凌舒,又看了看脸红脖子粗的段可成,再看了看脸色蜡黄的越柳儿,忽然也软了膝盖,跪倒在地上,也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
段可成快要气炸了!
方才,席上有丫鬟悄悄给他递话,说越凌舒请自己过去,要说一句顶要紧的话。
今日送了聘礼,赶明就是夫妻,说句话也不算逾矩,眼看佳人有情,他悄悄逃了席,美滋滋地来了。
没想到,他一进飞霞阁,刚推开房门,就见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忍不住吃了一惊。
那偷情的男子见被人撞见,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仁兄,行行好,切莫声张!」
段可成是个见多识广的富家公子,打算替他们关上门。
「哎呀,打扰打扰,告辞告辞。」
临走之前,他一时心痒,忍不住抬头再看一眼这香艳场面。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猛然发现,那衣衫不整的偷情女子,不就是自己刚下聘定亲的越家大小姐,越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