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州县名称、代表河流道路的曲线以及各类标注,徐载靖的眼睛眯了起来。
徐载靖的话语,也让一旁的高凛等人看了过来。
看着徐载靖表情不善的样子,曹家哥儿疑惑道:“五郎,怎么了?”
“您自己看吧。”徐载靖将手里的纸张递了出去。
随后又从地面上捡起一张,看着最上面‘河北东路舆图’几个字,徐载靖表情更加难看了。
扫了眼手中舆图的曹家哥儿,讶然道:“这”
这时,
通往三楼的楼梯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着人数颇为不少。
很快,
兆眉峰带着下属出现在了楼梯口,
看了看两侧,待看到雅间门口的众人,兆眉峰迈步走了过来。
未时正刻(下午两点后)
兴国坊,
齐国公府,
后院正厅,
“小公爷回来了。”
听到门外女使的通传声,正在品茶的平宁郡主疑惑的和齐国公对视一眼后,罗汉椅上站起身。
还未走到门口,齐衡便低头穿过棉帘进到厅堂中。
“衡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平宁郡主蹙眉问道。
齐衡看着平宁郡主道:“母亲,中午的时候,皇城司的人去潘楼找了高句丽使节,下午的事情也就作罢了。”
“什么?”平宁郡主拉着齐衡的衣服朝一旁的椅子走去,道:“这,这皇城司怎么会找上高句丽使节?”
齐国公也凑了过来:“元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详细说说!”
齐衡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的父母道:“父亲,母亲,这从什么地方说起。”
“就是从一开始在同文馆前说起吧!高句丽崔家柳家的子弟去养种园的路上,这几个人也不收敛,结果被靖哥用言语挤兑,让他们掉了好大的面子。”
齐国公摇头道:“这帮东蕃子弟,实在是狂妄自大自取其辱!”
平宁郡主点点头,看着齐衡。
齐衡继续道:“回城后到了潘楼,儿子在三楼雅间内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叫喊。”
“然后。”
“靖哥从地上捡起那些纸张!儿子亲眼看过了,是从登州入京沿途几个州府的舆图!儿子瞧着颇为详细,山川险要河流道路无不标注的一清二楚!”
“没等高家哥儿质问,皇城司的人就到了。”
说完,齐衡留下在椅子前沉思等父母,走到上罗汉椅前端起一盏茶喝了起来。
齐衡喝完茶,说道:“父亲母亲,儿子不懂,这等详细的舆图,高句丽使节从哪里得到的?”
摇了摇头,齐衡继续道:“儿子记得,父亲之前说煜叔在中枢的时候,是有和陛下进言,缩紧舆图管辖,以防他国收集以作军用”
齐国公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平宁郡主道:“衡儿,我瞧着多半是沿途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