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安身体一个哆嗦,别说直视南宫珝歌,就是听到她的声音,都有些难以抵挡,讷讷地回答着,「是。」
一个字,南宫珝歌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她朝着腾安低声说道,「出去。」
腾安脸色都变了,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床榻上的凤渊行。
而南宫珝歌说完话,手指已贴上了凤渊行的颈项侧,而那,恰恰是他衣领的位置,从腾安的角度看去,这太女殿下,似乎是要拨开自己皇子的衣衫啊。
皇子此刻都这样了,殿下她还想要那样?
腾安没动。
南宫珝歌眼皮一抬,「出去!」
声音还是那么低,却无形加重了威严。腾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的内室,他只知道,他快要窒息了。
跑得快归快,他倒是没忘,把房门关上。
门外的腾安,想像着自己清清白白的皇子,不由悲从中来,脑海中满是南宫珝歌拨开凤渊行衣衫,肆意这样那样百般花样的画面。
不过有一点,他想对了,就是南宫珝歌真的,撩开了凤渊行的衣衫……
第79章我想让你永远记得我
不过和腾安想的不一样的是,南宫珝歌还不至于禽兽到此刻对凤渊行有非分之想。她的脸上,甚至凝着一层寒霜。
当衣衫解开,莹白的胸膛展露在她视线中,南宫珝歌根本无瑕去想太多,掌心贴上凤渊行的丹田,一股醇厚的真气涌入他的身体内。
她的真气带着她的感知,游走于凤渊行的筋脉中。之前,她只是摸脉,只能确定他病情是否稳定,对于真正的情况,探查不了太多。而这一次,她是以自身真气,游走于他的筋脉内腑之中,无论有什么问题,都不可能瞒过她。
真气才入他的内体,她就感觉到了他丹田中一股寒意,当她炙热的真气与寒意相碰时,凤渊行发出了一声低吟,眉头微蹙。
这气息不正常!
南宫珝歌没有冒然地去触碰,而是恨小心地探查着他的内腑,却发现,在他的内腑中,还有一股炙热之气,在隐隐的流转。两股气息,彼此触碰,彼此抗拒,却谁也征服不了谁,就这么抗衡着。
根据她的推断,这炙热之气,才是引发凤渊行吐血的真正诱因,但南宫珝歌发现,这炙热之气显然在凤渊行丹田中存在的时间并不长,还未曾与他体内气血融为一体,反倒是那股寒意,几乎渗透在他的筋脉各处。
她知他畏寒,却只因为是他体质偏弱,从未想过这是外力造成的。而这种渗透在所有筋脉中的寒,几乎也不可能是真气所能驱散的。
南宫珝歌抽回了紧贴着他丹田的手,抬眸间,却看到他衣衫大敞。她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想要为他拢起衣衫。
手指尖,擦过他胸口的肌肤。南宫珝歌指尖感受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熟悉,但却淡的几乎察觉不到。
为了印证她方才那丝机会错过的感知,南宫珝歌迟疑了下,随即将手心贴上了凤渊行的胸口。
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就在她的掌中。
这种感觉很微妙,仿佛她掌控了一个人的心,握在她的手中,任由她拿捏般。
不过很快,她就摒弃了杂念,因为她又一次捕捉到了那缕怪异而熟悉的气息,她很确定,是魔血的感应,但是很淡,比起洛花莳遥遥想对便能引起她血脉的悸动,比起楚弈珩肌肤相触时敏锐的察觉,凤渊行给她的感知,几乎淡到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不确定,所以她没有抽离自己的手,而是继续将掌心贴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感受着。
心跳,呼吸,脉搏……
长久之后,又是一缕淡淡的气息划过。
南宫珝歌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床榻上的人。
凤渊行的体内,居然真的有魔血后裔的留存。她与他相处这么多次,居然从未察觉到。
南宫珝歌呆呆地看着凤渊行,犹如被点穴石化了一样。
床榻上的人,唇角勾起一丝无奈,「你在看什么,仿佛不认识我似得。」
南宫珝歌回神,凤渊行已不知何时醒来,睁着一双点墨漆黑的双瞳,静静地看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她仓皇抽回手,别开了脸。
扯开人家的衣衫,对着人家的身体发呆,任谁看到这样一个画面,都不会有正常的思维,何况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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