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想的,丑奴也当然明白。
在她与红发男子纠缠到难解难分之时,丑奴的剑却转了方向,直奔言若凌而去。
他的做法,甚至有些简单地恐怖。
与红发男子擦身而过,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后背,眼中只有言若凌地一剑刺去。
红发男子眼神里,爆发出怒意,显然丑奴的这个行为,激怒了他。就在两人错身间,他的掌心拍向了丑奴的后心。
此刻,南宫珝歌看到了破绽,便是红发男子的剑法中,给她留出了一丝空隙,她可以藉机直奔言若凌,而下场就是,丑奴或重伤,或死亡。
南宫珝歌很快,就做出了选择,她回剑了,阻挡了红发男子的招式,在言若凌与丑奴的「同生共死」之下,她选了同生。
而丑奴也显然看到了这一点,他竟转过了身,挡在了红发男子身前,给了南宫珝歌第二次的机会。
以自身一命,换言若凌一命,这是他的选择!
一个呼吸间,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变招,彼此都在极快地反应,都在寻找着各种机会,也都在揣摩着各种可能。
而他的动作,显然出乎了红发男子的意料之外,红发男子的掌心,已经贴上了丑奴的胸口。确切地说,是丑奴将胸口送到了他的掌心下,导致他无法撤掌营救言若凌。
南宫珝歌看也没看,又一次以自身的劲气,推开了丑奴,手中的剑,飞掷脱手,直奔言若凌。
此刻比的不仅是武功,还是心智。
红发男子撤掌很快,一指弹向南宫珝歌飞出的剑,但他掌风的余劲,还是打在了丑奴的胸口。丑奴一声闷哼,一口血喷出,雪白的面纱上,瞬间便已是斑驳点点。
与此同时,言若凌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南宫珝歌的剑,贯穿了她的肩头,将她订在了地上。
凄惨的叫声,在闷雷声中不断回响。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言若凌那队离开的侍卫已经归来。
南宫珝歌的手,搀扶住丑奴的身体,简单而明亮的一个字吐出,「走。」
话音落,人影起。她毫不留恋地带着丑奴飞快离开。
侍卫飞快地围在了言若凌的身边,言若凌的叫声越发凄惨起来,红发男子低眉扫过言若凌,眼中几乎不带任何情绪,转瞬间,身形也已掠动,追着南宫珝歌和丑奴而去。
狂暴的雨点,也终于落了下来。弥漫在天地间,让人的视线都模糊不清。南宫珝歌带着丑奴,在山林中飞速地掠动着。
一路而来,她很清楚地形,也很清楚,这个地方荒无人烟,她要立即找一个地方,给丑奴疗伤。
山林间,她眼尖地看到一个山洞,想也不想地带着丑奴冲了进去。此刻两人的身上,早已是一片湿淋淋,淌着水。
南宫珝歌的手,没有半分迟疑地摸上他的胸膛,「脱衣服。」
话快,手更快,哪里等人家脱,她已经扯开了丑奴衣衫的前襟。
丑奴是护卫,为了行动方便,穿着只讲究简单,她这么一扯,一大片雪白的胸膛就展露在了她的视野里。
「等等。」丑奴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下面的动作,悄悄地转开脸。
那蒙面的布巾,在雨水的打湿下,紧贴在他的脸上,即便在黑暗中,南宫珝歌也能看到完美而立体的轮廓。
等?等什么?
南宫珝歌愣住,却看到了他强行转过了身体,再回转时,脸上的面纱已经取下,换成了她最为熟悉的寒铁面具。
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在意的是怕她看到他的脸,而不是他的身子?
南宫珝歌颇有些无语,却无瑕在此刻讨论这些,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射到了他的胸口。
莹白的胸口上,一个触目惊心的掌印,甚至能看到掌印周围有些烫伤焦黑的肌肤。
南宫珝歌皱眉,这红发男子的掌法好霸道。以她的认知,这种狂霸的掌法,通常只有女子修炼,而男子因为身体的原因,极难修习这样的武功,可这红发男子不仅练了,还成就了如此可怕的高深武功。
幸亏对方忌惮她伤害言若凌,并没有完全吐完真气就撤了掌,否则他绝不是现在这样的伤。
「方才为什么那么做?」她的掌心贴上他的胸口,平复着他体内凌乱躁动的真气,为他缓解着筋脉受损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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