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想了想,「只看到一丝红线在腰间,挂着几枚铃铛,却是不知缘由。」
秦慕容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这可就是『醉花阴』阁主的手段了。据说这花楼中,公子在腰间系一红绳,取其挂一丝的意思,床笫摇曳间,铃声清脆,真真销魂。」
南宫珝歌不由想到洛花莳,那劲瘦的腰身上,系着红绳铃铛,肌肤如玉,红色似血痕,铃声飞扬摇曳着节奏……
南宫珝歌笑了:「的确好手段,只是一想便让人情难自禁。」
秦慕容举起手中的酒,给了南宫珝歌一个意味深长笑容,「这温香软玉之地,才是真正消磨英雄气概之所,和他们的温柔相比,是不是朝堂上那群老太婆让人倒尽了胃口?」
这一点,南宫珝歌非常赞同。
「美人乡,英雄冢。」她举杯与秦慕容相碰,琥珀色的酒才入喉,甘冽清甜的滋味散开,整个人的身体也不由慵懒了。
此刻她不得不承认,秦慕容果然是京师最为风流的贵女,「醉花阴」的酒,最适合的就是美人相伴,轻斟浅摇,温柔送到唇边。
而此刻,舞台上的灯已经亮起,几名舞蹈的少年站在台上,身上的薄纱紧紧拢着纤秀的身体,有些瑟缩而胆怯的故作坚强,却也是这种青涩稚嫩,才最无形的勾魂,面对着台下的目光,饶是在阁中被调教,也是不免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是不是惹人心疼?」秦慕容啧啧可惜着,「每次看到他们这般,就想要搂在怀中好好疼惜。」
少年们次第拿下了脸上的面纱,台下顿时起了一片赞叹声。
肌肤细嫩,眼眸亮晶晶的如幼鹿般,几分天真,几分可怜,脸上还有着羞怯,却不得不迎接着台下各种目光。
秦慕容眼神亮了,「那个四号和五号,有些意思。」
南宫珝歌看去,两名少年单看,姿容秀丽,身量纤秀,的确出众。但最为出色的,是二人相似的容颜。
南宫珝歌举杯就唇,「太小了。」
秦慕容:「怎么,你还怜香惜玉舍不得糟蹋?」
南宫珝歌似笑非笑:「我说某个部位太小了。」
秦慕容一噎:「你怎么知道?」
南宫珝歌:「练武之人的眼神,刚才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
秦慕容撇嘴:「你这个闷骚的女人,看上去假正经,实则坏透了。」
南宫珝歌眼中透着揶揄:「我又不是你,我是宁要好梨一个,不要烂杏一筐。」
想到这,南宫珝歌面前不由浮现了另外一张容颜,洛花莳的脸。
论气质,这两名少年也的确稚嫩,弱质惹人怜爱,却不过小家风范,难登大雅之堂。但洛花莳,她似乎从未想过让他为侍为君,洛花莳身上的仪态与气质,便是城中侯门子弟,亦难匹及,他似乎天生便是万众瞩目的人。
他,是够资格站在身边的人。
他,配的上所有景仰。
南宫珝歌的失神,被袅娜上楼的两道人影拉了回来,却正是那四号和五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秦慕容的身边,低垂着头,有些瑟缩。
同样是初见,洛花莳那时的含笑自得,把酒含笑的从容之态,更得她心。
秦慕容伸手一推,将两人推倒了她的面前,其中一人甚至脚下踉跄,摔到了她的怀中,抬起头时,盈盈含怯的眸光甫一与她相触,就受惊般地低了下去。
「好好伺候我们殿下,知道吗?」秦慕容靠在少年的怀里,冲着南宫珝歌笑的十分得意。
少年显然是知道她与秦慕容身份的,羞涩的脸颊上,又有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倾慕与向往。
毕竟,与一群老色鬼比起来,南宫珝歌和秦慕容的身份地位,容貌年纪,更让人心动。
一名少年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拿起了她的酒杯,「殿下,让奴伺候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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