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您见到我们少将军起,您眼中的欣赏是瞒不了人的。您没有轻视,也没有嘲笑,这便是我说的尊重。」她深吸一口气,「您其实,是对我们少将军动心的,对吗?」
动心?楚奕珩当然很吸引她,任何一名女子,在面对他的容颜时,说不动心是假的,但在动心的背后,更希望的是他能拥有一份完美。完美的感情,完美的人生,完美的……妻子。
「动心是一回事,适合是另外一回事。」南宫珝歌摇了摇头,认真地开口,「我配不上少将军。」
真正的在意,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真心地认为,自己是配不上楚奕珩的。
南宫珝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少将军有你这样的亲卫,该欣慰了。说不定你会找到更合适他的人选。」
楚穗苦笑了下,「这么多年来,我看上的,只有一个半人。」
「一个半人?」南宫珝歌的表情,有些古怪。
一个人就一个人,两个人就两个人,一个半是什么鬼?
「一个就是您。」楚穗的脸上满满都是遗憾,摇头叹息着,「那半个,是因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谁啊?」若是朝中军中人,她倒是可以帮着参详,人品不错的话,她出面讨个赐婚,让楚奕珩风光大嫁也未尝不可。
「太女殿下。」楚穗眼中又扬起一丝希望,「毕竟听闻她决断有力,整肃朝堂也是手腕雷厉风行,他日应该是个明君,胸怀气度不是普通人能比,看待我们少将军也必与常人不同。只是可惜我职位低下,未能见过殿下本人,所以只能算半个。」
南宫珝歌笑不出来了。
感情……还是她啊?
不过,楚穗的话还是给了她触动,最初对楚将军提出给楚奕珩议亲的时候,她只想着改变他的命运,却没想过更多,直到楚穗的话,她才恍然察觉,楚奕珩独特的身份,他需要的妻子绝非常人的眼光与胸怀。放眼朝堂,还有谁能配得上他?
「花姑娘,您真的不打算追求一下我们少将军?」楚穗还是不死心,「我跟随少将军多年,他的喜好多少还是了解的,您的容貌身姿,谈吐气度,我们少将军喜欢的。」
被人这般恭维,她该不该说声谢谢?
不等南宫珝歌开口,一旁传来了冷然的嗓音,「楚穗,人员可清点完毕?是否造册?为何还未送到我房中来?」
南宫珝歌和楚穗侧脸,一旁不远处,站着神情淡漠的楚奕珩,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都怪她,被楚穗吸引了太多注意力,竟没发现他的到来。
「我这就去。」楚穗看到楚奕珩,犹如老鼠见了猫,拔腿就溜,转眼已不见了人影。
场中,只剩下了她和楚奕珩。
阳光西斜,光芒不再夺目,却温暖浓艳,落在他的侧脸,仿佛要穿透那张深邃的容颜,肌肤被阳光晕得更加清透如冰,即便没有任何动作,静得却动人心魄。常年习武的他,更习惯于利落的打扮,紧窄的袖口,收束的腰身,更体现了他完美身形下无形的诱惑。
细腰,长腿,紧绷的力量,凌厉的眼神,危险的气质,于别人而言,是带刺的玫瑰,于她这种人而言,是散发着魅惑气息的勾引。
强者欣赏强者,强者更习惯于征服强者,这是本能。
楚奕珩走到她的面前,举手抱拳,「她们乃军中人,粗豪惯了,言行无状冲撞了姑娘,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看来,刚才的话,他是听到了。
南宫珝歌摇摇头,笑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欠你的事已经做到了,我也该告辞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匆匆奔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楚弈珩面前,「楚少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南宫珝歌打量着对方,对方身上穿着的是官府亲卫的衣服,想必是这里城守的手下。
思量间,楚弈珩已经开口了,「何事?」
那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昨日少将军送来的那名匪首,今日突在牢中犯了病,似是有心疾,说是救命的药之前在山上的屋子里,城守考虑到此人重要,特地让我来问问少将军,是否见过那人说的什么药。」
楚弈珩摇了摇头,「此人最初并未提及自己有心疾,不过你让城守稍安勿躁,我这就去山上找找看。」
「我也去。」南宫珝歌毫不迟疑地开口。
如果她没记错,那间屋子可是被她震塌的,现场一片狼藉,如果他一个人找,只怕要费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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