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痛意消失后,兰亭舟渐渐生出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痒,似麻,又带着一点酥。
这感觉,一点一点堆积,慢慢地,便成了难忍的折磨。
兰亭舟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你快些。」他咬着牙道。
「可是我又弄疼你了?」甘采儿涂药的手一顿,她放低声音,带着点劝哄,「那我再轻一些,你且忍忍。」
「还有一会儿就好了。」
兰亭舟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了了。
「不用太轻,重些也可。」兰亭舟抿紧了唇。
要她重些?
甘采儿怪异地看了兰亭舟一眼,心想,这人莫不是疼得糊涂了?
她试探地伸出手,重重戳了一下他的后腰。
这一戳,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兰亭舟闷哼一声,忽然紧绷了身体,肩臂处的肌肉蓦地贲张。背后的伤口,又崩开不少。一滴汗水,自他额头滴下,光洁的后背,瞬间也泛起细细密密的薄汗,将才流出的血晕染开,沿着脊柱蜿蜒而下。
甘采儿顿时慌了,她不由唾骂自己,怎么脑子一时抽了,就真下重手了?
「怎么又出血了?还出这么多汗!不行,我得找大夫去。」
「别去。」
兰亭舟一把抓住她。
「你还好吧?」甘采儿伸手去摸兰亭舟的额头。
兰亭舟不语,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眼底全是隐忍。
甘采儿被他看得莫名,怔怔地看着他。
当她终于看明白他眼里的含意后,整个人震惊了!她猛地一把甩开兰亭舟的手,不可置信地指着他。
「你,你还受着伤!!」
「嗯,我受伤了。」
兰亭舟定定看着她。
「你还流着血呢!」
「我知道。」
「兰亭舟,你还要不要命了?!」甘采儿气得想摔东西,想打人。
「这点伤,还不至要我的命。」兰亭舟垂下眼眸,伸出手,握住甘采儿的指尖。
「囡囡,你帮帮我。」他声音暗哑,带着浓重的压抑。
「你禽兽!!」甘采儿怒骂。
「嗯,我禽兽。」兰亭舟轻声道。
而后,他不容置疑地将甘采儿的手,又拉近了几分。
「你混蛋!」
「好了,囡囡,你先停停,别骂了。」
兰亭舟直起身,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缓缓厮磨着
这医馆配的麻沸汁是添加了春药吗?
早知道这人一不疼了,就要生出旁的心思,刚才就该让他疼死才好!
甘采儿恨恨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