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嘉树一脸坏笑着说:“你不知道啊?黄灿灿,可是不亚于你们家何夕的大美女~”
……
黄灿灿,黄彦彦,什么鬼啊?
脑子里被虞嘉树的话搅得乱乱的,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大早,程斌顶着个鸡窝头,去见赵致。
赵致经常单约程斌,有的时候是讨论班级的事情,有的时候是作为208代表和男寝通气,最近嘛聊得比较多的是辩题的事情。
决赛辩题已经出来了,是碎片化娱乐是否降低了幸福水平,园林二班是正方。
地下咖啡厅里,赵致很有精神头地在聊她的想法。
按照她的想法,她和程斌负责定辩论的主线,也就是核心观点。
剩下的辅助观点,论据,就让何夕和桑桑去准备好了。
她这个意识就很超前,人多不一定力量大,尤其是辩论这种纯粹脑力碰撞的竞赛上。
与其四五个人七嘴八舌,不如分为决策层和执行层。
但贵为赵致钦点的“决策层”,今天程斌明显心不在焉。
赵致点了他几次,他都唯唯诺诺支支吾吾的。
最后赵致忍无可忍,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程斌,你干嘛呢?!”
程斌才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准备好好应付赵致。
但此时外面突然冲进来几个身穿全套生化隔离服的“大白”,拿着医药箱和消毒喷雾,一下子就把地下咖啡厅的门堵住了。
赵致和程斌惊讶地看着那帮人。在疫情开始的前半年里,他们还不适应这样的场景,当然后面,所有人都适应了。
只见一个打头的大白大声说:“同学们,不用慌。这个咖啡厅,上午检测出了疑似病例。现在我们要彻底消毒。也请在座的同学们配合,跟我们回去,做个检查……”
赵致和程斌没办法,只能跟着大白们乖乖地“回去”。
回的地方,却是回龙观医院。
他们在回龙观医院做了核酸检查,还抽了血,等了大概六七个小时,也没让他们走。
很快就到了傍晚,结果似乎还没出来。
又有大白把他们这一堆大概七八个人,带到了离龙泽不远的一个方舱基地,要求他们先在这里隔离。
可能是因为男女数量不平均,却奇怪地把赵致和程斌分在了一间方舱。
说是方舱,真的是方舱。
就是像建筑工地上一样,用三合板和铝皮,达成的一个临时简陋小房间。
小房间可能也就十几个平方,一头一尾放了两张单人床。
中间却华丽丽的完全没有遮挡。
然后,在屋子的右墙边,有一个小书桌和台灯,但却只有一张椅子。
再就完全没有别的设置了,一个40瓦的白织灯明晃晃地亮着。
比起农民工住的临时房,好一点的倒是自带了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可以淋浴,也可以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