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舟叹气,哭丧着脸,「都是我的错,只怪我太穷了。」
沈一舟和金夏算是的关系,两人从小在一个小区长大,经常一起玩,对彼此知根知底。
金夏小时候是个小公主,每天打扮得美美的,是整个小区最漂亮的小孩。后来她妈妈生病去世,没多久爸爸娶了新老婆。
之后金夏就再也没有穿过新裙子,长发也被剪掉,像个假小子,身上穿的衣服鞋子总是又脏又破,连一个干净完好的书包都没有。
那时候大人们都说金夏可怜,遇到一个刻薄的后妈。但说归说,没有人出手帮她。
只有沈一舟会把自己的早饭丶零食分一半给金夏,零花钱全给她花。
或许是童年遭遇的转折太大,金夏比较早熟,特别渴望过有钱的生活。从中学起就立志要嫁给一个有钱人,谈过的每一任男友都是富二代。
张烨是她谈过最富的那个,也是唯一一个向她求婚的对象。
哪怕得知他前面三任妻子都意外去世,金夏还是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她贱命一条,豁出去博一博,死了是她命不好,但万一成了,这辈子她就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她希望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
中午金夏办理了出院,她抱怨:「在医院根本休息不好,护士大半夜来查房动静好大。我本来睡眠质量就很差需要靠安眠药入睡,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安眠药都不管用,只有喝醉了才能睡得久一点。」
沈一舟帮她收拾个人物品和衣物,装进手提袋和包包里。
包包里有一瓶安眠药,金夏有时候会留宿在张烨那里,所以习惯塞包里随身携带。
沈一舟拿起安眠药的瓶子看了一眼,「会不会过期了?」
瓶身上显示的过期时间在两年后,不存在过期问题。
「要不你换一种安眠药,可能一直吃这个耐药了。」
金夏若有所思,「有可能,正好在医院,一会去门诊找医生换一个药。」
两人收拾好离开病房,金夏拿着手机一边回复消息一边走路,沈一舟提着袋子包包跟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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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宗妍提着两个大西瓜去徐府看望王嫂和刘管家。
王嫂乐得合不拢嘴,抱着西瓜去厨房杀,「你人回来就好啦!还带东西干什么?这么大的瓜,拿回来多费劲呐。」
刘管家给宗妍端茶递水,笑得一脸褶子,「少爷在书房,我去喊他下来。」
「不用叫他,我就是来看看你俩。」
刘管家恍若未闻,矫健的身姿转眼消失在楼梯拐角。
宗妍走了一大段路,渴得厉害,咕嘟咕嘟快速灌了两杯水,然后去厨房给王嫂帮忙。
「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去客厅看电视。军训很累吧?黑了,瘦了。今天留下来吃晚饭,我给你好好补一补。」王嫂絮叨着把宗妍推出厨房,拉上门将她关在外面。
宗妍把目标转向院子,徐府的院子超大,绿化又多,打理起来费时费力。
她去院子里找到扫把,清扫地面的落叶和鸟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