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被人掀开,应咨意识到床上的人似乎不是姜盈画,登时毫不犹豫地下了床。
如墨被迫“完璧归赵”,衣服都穿的好好的躺在床上,见状傻了眼。
他侧过头,看着应咨走到桌边,用内力擦亮了烛火,随即端着烛台往这里走来。
澄黄的烛火悠悠,照亮了他沉凝严肃的脸色。
如墨的心不由得打起鼓来。
他捂着被子,用力掀起,遮住自己的脸,下一秒,却被一只大手用力抓住被沿,用力往下扯:“你不是杳杳。。。。。。。。。你到底是谁!”
被子被拉到胸前,露出如墨惊惧的脸:“世子殿下!”
应咨:“。。。。。。。。。。。”纵然心中早有预料,但看到床上的人竟然是姜盈画的小侍时,应咨身形一晃,手中的烛台都差点没有拿稳。
他目眦欲裂:“如墨!?怎么回事你?!你家夫人呢?!”
“我,我不知道。。。。。。。。。”看着应咨从未有过的难看的脸色,如墨心中有些害怕,抱着被子瑟瑟发抖:“世子殿下。。。。。。。。。。”“。。。。。。。。。。”应咨用力握紧烛台,闭了闭眼睛,随即转过头去,不再看如墨,声音都在抖:“你。。。。。。。。。出去。”
如墨心凉了半截,坐在床上,看着应咨的背影,半晌还是狠了狠心,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猛地抱住了应咨的腰:“世子殿下,就让奴婢服侍您吧。。。。。。。奴婢,奴婢可以做的很好的。。。。。。。。”言罢,如墨就按照姜盈画教的,抖抖索索地仰头,去解开应咨的腰带。
应咨猛地抓住自己的腰带,被他的动作吓的又惊又怒,最后再也憋不住怒火,抬脚就踹了他一脚,再也装不下去温文和善的面皮,吼道:“滚!滚出去!”
他这一脚可没有受力,当心窝子踹过去,如墨被踹的倒在地上,只觉骨头都快断了,当场转过头,呕出一口血来。
许是屋内的动静闹的太大,门忽然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打开了。
应咨顾不上去管趴在地上吐血的如墨的死活,正心烦意乱,闻言抬头就想让人出去,但没想到刚掀起眼皮,就看见姜盈画此刻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应咨见状,愣了片刻。
他的视线落在姜盈画平静的面容上,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用力握紧烛台,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片刻后,他才用力深呼吸几下,忍着怒意道:“是你。。。。。。。。是你叫他来的?”
姜盈画:“。。。。。。。。。。。”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如墨,半晌才道:“是。”
他反问:“夫君不喜欢吗?”
“姜盈画!你是不是疯了!”
应咨再也受不了,大怒道:“你怎么能未经我同意,私自就将人送到我床上?!”
“为夫君纳妾,为夫君绵延血脉、开枝散叶,本就是我作为正妻主母的本分。”姜盈画敛着眉,低声道:“若是夫君不喜欢如墨,我改日再挑个聪明伶俐些的,送到夫君床上。”
“。。。。。。。。。”应咨简直快要被气晕过去了。
血猛地冲向大脑,应咨眼前发黑,捂着额头,踉跄几步,手中的烛台顺势掉落在地上。
原本明亮的室内很快就变的昏暗,姜盈画站在门口,只能看见应咨发黑的侧脸和用力攥紧成拳的指尖:“姜盈画,你真的是疯了!”
姜盈画眼前一黑,肩膀很快就被钳制住,像是鹰用爪牙按住了他,他的骨头忽然尝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剧痛,伴随其中的,还有耳边的嘶吼:“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根本,我根本不想要孩子,我不在乎孩子。。。。。。。。我只想要你!!!!”
应咨用力扣紧的身体,指尖几乎要嵌入姜盈画的血肉里:“我只想要你!!!姜盈画!!!至于有没有孩子根本就不重要!!!我只要你就够了!!!”
他不是种马,也不是一只不分对象场合、与任何人都可以□□配种的公狗。
他是人,他有尊严,有选择的权利,他想要选择与自己心爱的人欢好,也只想与自己的心上人姜盈画诞下爱的结晶。
如果姜盈画不能生,那他就不要孩子。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件事比姜盈画更重要。
看着应咨发红的眼睛,姜盈画眼神微闪、嘴唇微动:“可是。。。。。。。我想要孩子。”